她查了下,卡裡有五百萬。
紀南城真是有錢人,讓她買輛車就如此大手筆。
她拿著卡準備去救安又新。
用紀南城這麼多錢,要不要給他說一聲?
撥出他電話,但對方占線,她隻得放棄。
她按照弄走安又新的人提供的地址,來到市郊一個商務酒店。
安又新被五花大綁在一把椅子上,就像霜打的茄子。
看到安笙,他打了雞血般興奮。
“笙笙,爸就知道你不會拋下爸不管的!你們這群狗眼看人低的東西,我跟你們說我女兒現在是紀南城的女人,你們還不信,看看吧——”
“閉嘴!”安笙氣憤地打斷他,她的臉都被他給丟光了!
“紀南城的女人,也要拿錢來才行!錢呢?三百萬,少一分,就斷安又新一根手指!”一個彪悍的中年人,朝安笙晃著手中明晃晃的匕首。
“笙笙,救我——我可是你親爸爸——”安又新淒厲的哭聲響徹整個房間。
安笙恨恨咬住下唇,“三百萬不是小數目,你們中必須有個人跟我去銀行轉賬。”
“我去。”一個頂著撮紅頭發的年輕男子開口。
安笙臨出門又說,“先把我爸身上的繩子解開。”
彪悍中年人朝一個小弟揮手。
小弟立馬給安又新鬆綁。
在銀行,安笙從紀南城卡裡轉出三百萬,隨即就接到安又新報平安的電話。
“笙笙,你替爸解了燃眉之急,你真是我安又新的乖女兒——”
安笙聲音哽咽,“記住,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以後,你破產還是暴富,跟我沒任何關係。”
“你怎麼跟爸說話?三百萬在紀南城手中算什麼,安笙你就摳吧!”
安笙摁掉通話鍵。
現在的她,欠了紀南城那麼多錢,怎麼還?
她再撥紀南城電話,被提示,對方正在開會。
算了,等到他問的時候再說吧,反正她已經做好了被他罵一頓的準備。
離開銀行,她驅車來到派出所。
因為霍瀟瀟執意要安笙進行物質賠償,已經在法院上訴。
派出所下一步不再負責這個案子,一些文件需要安笙簽字。
安笙一一簽好。
一個好心民警提醒她,“這麼簡單的民事糾紛,你賠幾個錢不就算了,非要弄到法院?霍瀟瀟現在告你故意傷害,一旦罪名成立,你就要負相應的法律責任。”
“我不會為自己沒做過的事買單。”
安笙挺直腰杆,走出派出所。
時值正午,冬日的陽光一點也不刺眼,安笙獨坐街心花園,想著最近遇到的糟心事兒。
人活著,就算世道如此艱難,也要苟延殘喘。
她忽然想起慕情深明天的墮胎手術,忙打給她。
“哪個醫院,想好了沒?”
“笙笙。”慕情深帶著哭腔,“你說,如果我把它生下,能不能養大它?”
“情深,這件事你千萬想好。它一旦來到這個世界,你就要負擔它所有,絕對沒有後悔藥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