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你馬上就三十歲,如今是事業有成,該考慮成個家了。”
“不急。”紀南城笑著搖頭,“我這人對婚姻從不抱什麼希望。如果今天領證,明天離婚,倒不如隻談情說愛輕鬆。”
遊一鳴瞄了眼對麵的安笙,打趣紀南城,“我好多年沒看到你身邊有女人。今兒,安笙美女的出現,是不是個意外?”
安笙臉立即就紅了,忙解釋,“我隻是南城一個普通小員工,遊總多慮了。”
“南城的終身大事,我一直放在心上。隻是這小子就是不讓我省心。”遊一鳴是個聰明人,早就從紀南城看安笙的眼神,發現不一樣的情愫。
紀南城接過他的話,“我這樣不是很好嘛,身邊不缺美女,但又不被情愛束縛。”
“男人嘛,總要有個家,有個屬於自己的女人,孩子,才算圓滿。”
遊一鳴繼續以過來人的身份說教,“上周去蘇家做客,蘇家老太太還念叨你。南城,你再對蘇西元態度不明,蘇家老太太可要發飆了。”
安笙偷瞄了眼身側的紀南城,發現他似笑非笑,滿臉都是自己看不懂的表情。
晚餐結束,紀南城因為喝了酒,讓安笙駕車,他則坐在副駕駛。
紀南城打開音樂,是輕柔的鋼琴曲。
“以前聽說過遊一鳴麼?”他問安笙。
“遊總是媒體的常客,財經頻道隨處可見他的身影。”安笙話鋒一轉,“紀南城,你資產不輸遊一鳴,怎麼甚少見你在媒體上露臉?”
“露與不露,不都是這麼活著麼!”他長臂一伸,舒展著上半身。
“我就是我,紀南城。”
紀南城行事低調,但南城集團卻獨立一隅,撐起江城經濟半壁江山。作為第一執行人的他,越是神秘,越是活在坊間市民的談資裡,江城隨處都是紀南城似真似假的傳說。
“你跟遊總交情不淺?”安笙接著問。
“五年前,我和他不打不成交,鬥了兩年也沒分出高低。他做地產,南城也是地產,我們一直亦敵亦友。現在是合作關係。”
“他挺關心你個人生活。”這句話一出口,安笙才驚覺自己說的太過了,立即捂住嘴巴。
紀南城不以為意,回她,“遊一鳴是蘇老太太的鐵杆粉絲。”
這一下子又扯到蘇西元了,安笙不好再問。
紀南城手機來電響了。
他掃了眼,把手機扔到身側中控台。
手機響個不停。
安笙偷偷看了眼,屏幕上“蘇西元”三個字映入眼簾。
“紀南城,你電話。”
紀南城拿起手機,放到耳邊。
儘管安笙屏息凝神,但還是沒聽到蘇西元說什麼。
紀南城表情凝重,“我馬上過去。”
“安笙,掉頭,去人民醫院。”他聲音裡透著幾分不悅。
安笙把車子開到醫院。
紀南城下車,“你先回南苑,我最多一個小時就回去。”
“我把車留給你,我打出租走。”安笙下車。
一陣冷風襲來,安笙打了個噴嚏。
“聽我的,你開車回去。”他把她擁進駕駛座,親自替她係好安全帶。
安笙看著他高頃的身姿消失在電梯口。
剛回神,就看到一個高挑窈窕的年輕女人立在車門外。
女人示意安笙下車,安笙不解地放下玻璃,小聲問,“我們認識嗎?”
女人俏麗的小臉,綻放出一朵妖冶的笑容,“我是蘇西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