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捂住隱隱作痛的心房,鑽進自己車內。
一種難以言說的疼,彌漫在她全身。
許久,她才平複好自己的情緒。
回到安居,慕情深還沒回來,她開始準備晚飯。
敲門聲響了,她透過貓眼看到是安又新。
安又新來肯定沒好事,安笙任他砸門,就是不開。
“安笙,開門!我知道你在裡麵!”
“安笙,我是你爸!再不開門我找開鎖公司了!”
安笙隻得把門打開。
安又新氣呼呼進門,“姑奶奶,你什麼時候把紀南城給得罪了?他收回了我的ry代理權,我現在被債主逼得走投無路。笙笙,你要救救爸爸呀!”
安笙沒好氣慫他,“ry代理權本來就不是你的,你還是把心思用到安氏的正經生意上吧,如果真撐不下去,就把公司解散算了。”
“你個死丫頭怎能這麼說,安氏是你媽媽的心血。我撐得這麼艱難,為了誰?為了你媽媽的遺願!你不為我分憂,還說風涼話,你個不孝女!”
“就算公司虧損,我媽還活著,也不會用我換取商業利益!爸,請為我留一點尊嚴。”安笙眼圈一紅,低泣起來。
“尊嚴,尊嚴值幾個錢?安笙,你跟紀南城怎麼回事兒,前陣子還如膠似漆,現在說翻臉就翻臉!我跟你說,紀南城那種男人,可遇不可求,你在他身邊多呆一天,就應該充分利用這一天,把經濟利益最大化。”
安又新指著安笙,越說越生氣。
安笙也急了,“爸,不要在我麵前提紀南城,否則,我就離開江城,讓你永遠都找不到我!”
“好,我不提紀南城。安笙,你下一步有什麼打算?”
“上班,賺錢,吃喝拉撒。”
“想找個身家多少的男人?”
安笙冷笑,“我這輩子再也不要男人,一個人過,行了吧!”
“你就氣我!”安又新憤然起身,“你給我聽好了,現在的安氏被債主逼的已入絕境,你再不向紀南城求救,就等著給我收屍好了!”
“砰”的一聲,房門關上,安又新遠去。
安笙癱坐地上,捂住疲憊的雙目,心亂如麻。
如果安氏真如安又新所說,已經搖搖欲墜,就算有人注入大批資金,也隻能緩解一時的窘境。因為現在的安又新除了投機鑽營,並不往正規生意上使勁兒。
破產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門鎖響動,慕情深回來了。
“笙笙,我今晚要去趕夜場,不在家吃飯了。”
“情深,你去哪家夜場?”
情深原來在夜惑領舞,夜惑的幕後老板是顧千陽,現在他們決裂,情深肯定要換一家。
“‘絕情’。”慕情深水眸閃過一絲決然。
安笙好言勸慰,“歡場上人心叵測,你千萬小心。”
“我會的。”情深捏了下安笙鼻子,“我去換衣服,你先吃飯。”
敲門聲再次響起。
“爸,你有完沒完——”安笙看都沒看就打開門,愣住。
門外竟然是一臉胡茬的顧千陽。
他連個招呼都沒給安笙打,徑直進門去找慕情深。
很快,就傳來慕情深憤怒的嘶喊聲——
“顧千陽,你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