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錢。
當務之急是找到打人的薛大鵬,讓他賠付醫藥費。
安笙給黃樂天打過去電話,把安又新的事兒告訴他。
黃樂天一口應下幫她打官司,安笙說了好幾遍謝謝。
“安笙,先把午餐吃了。”不知何時,提著飯盒的徐一淳已經立在她身側。
安笙納悶,“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給你把午餐送到,我就走。”徐一淳把飯盒交到安笙手裡,“趁熱吃。”
“謝謝。”安笙嗓音哽咽。
徐一淳欣慰一笑,“我真的走了,千萬彆忘了,安叔叔如果有事,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安笙感激地向他揮手道彆。
徐一淳對她越是體貼,她心裡越不舒服。
但她現在無依無靠,潛意識裡又希望有個有力的肩膀可以依靠,她很希望這個時候站在她身邊的是紀南城,可惜······
整個下午,她心裡百轉千回,起起伏伏。
南城大廈頂層。
紀南城打發走錦博文,立在落地窗前抽煙。
煙霧繚繞,他陷入深思。
她還是走了。
那麼決然,沒有一點留戀。
相識也有一陣子,同吃同住一個多月,他當真就沒在她心裡留下一點痕跡!
第一次被女人這般忽視,他心裡跟長了草一般難受。
手機被他攥在手心一個下午,那十一位熟悉入骨的號碼,一遍遍出現在他手機屏上,但他就是沒有撥出去的勇氣。
手機響了,是他的心腹秦天。
“先生,安小姐離開公司就去了醫院。徐一淳是中午十二點半離開的,現在安小姐正與徐一淳在一家韓國料理吃晚餐。”
“我知道了。”他心底的怒火“蹭”的一下上來,走出辦公室,進了專屬電梯。
下午六點,崔彩鳳去醫院替換安笙。
安笙剛出醫院,就接到徐一淳的電話。
徐一淳說,他已經谘詢了在法院上班的親戚,關於安又新被打的事兒有許多細節需要求證。
安笙答應一起吃晚餐,看看下一步如何走法律程序。
兩人在一家韓國料理店碰麵。
安笙複述了崔彩鳳所看到的事實,徐一淳邊聽邊用小本子記下。
“我讓人找過薛大鵬,據說他已經離開江城,躲起來了。”徐一淳歎息,“這件事不是十天半月就能解決的,你要有打長期戰的心理準備。”
“徐一淳,我已經聯係上黃樂天,他答應幫忙。年假將至,你也挺忙的,我不能再麻煩你。”
“這有什麼麻煩的!多個人幫忙,早一天拿回賠償金是正事兒。”
徐一淳的話又何嘗不是。
安笙根本就沒胃口,坐在這裡,存粹是想跟徐一淳說聲謝謝。
“以後有什麼打算?”
徐一淳問了兩次,她才反應過來,“先等我爸的病情穩定下來再說。但是,我十有八九要放棄研究生考試。”
“離明年考試還有將近一年的時間,安笙,不要氣餒,一切皆有可能。”
安笙搖頭,“安氏現在千瘡百孔,我想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