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即把紀南城劃過來的錢,打到公司賬戶,交待任誌海今天一定要把大家的薪水支付完。
大家很欣慰,原來幾個對安笙說話很衝的員工都向她道歉。
安笙安撫好大家,又找來任誌海和安氏幾個元老級人物,告訴他們一周後公司要拆分裁員,重新組建。
回南苑的路上,她給安心怡打了個電話。
“你媽現在已經跟爸離婚,我沒有權利對她指手畫腳。但你身上淌著安家的血!我剛為他交了治療費,這周我要出門,你多往醫院跑幾趟。”
“我知道,姐。”安心怡很少用這種乖巧的語氣跟安笙說話。
安笙剛進南苑,就接到徐一淳的電話。
“安笙,我剛才路過醫院,看到你為安叔叔找了護工,你是不是有迫在眉睫的事兒啊?”
“沒有。”
她隻字不提。
徐一淳怎麼會相信,“安笙,你如果有事,一定要告訴我。”
“我能有什麼事兒。你放心好了。”安笙掛了電話。
紀南城正立在樓梯口。
她給他一個友好的笑容,“我的事兒已經安排好了,隨時都可以跟你出海。”
他薄唇微翹,“看來,金錢的魔力就是大。”
安笙笑靨如花,“感謝紀總的二百萬,讓我度過難關。”
“跟我一年,你得到的好處可不止這些。”他朝她走來。
“這個問題以後再說。”安笙轉移話題,“要不要我幫你收拾行李?”
他的臉貼在她臉頰,曖昧萬分,“有你代勞,我求之不得。”
安笙正要上樓,就被他打橫抱起。
他眸色如火,安笙心跳加速。
下午乾柴烈火做了好久,現在的他不會又想那件事了吧?
紀南城把她抱到主臥床上,俯視著她。
那張早就刻入他骨子的容顏,再次令他瘋狂不已。
“笙笙。”
久違了的兩個字,讓她心中一暖。
她心底忽然有什麼東西被觸動。
“把你的心交給我,不好麼?”
不是不好,是——不敢。
安笙屏住呼吸,深深望著近在咫尺的男人。
她的心早就在他身上沉淪,之所以拒絕,就是怕得不到應有的回應。
“你的心呢,紀南城?”她半天才囁嚅出這句話。
其實她想說的是,你的心能交給我麼,紀南城?
“我的心,一直在這裡。”他把她的手放到自己心臟部位,“安笙,你已經在這裡生根發芽,你能感覺到嗎?”
這一刻,安笙竟然忘了呼吸。
他在說什麼?
“你個小沒良心的,二話不說就離開南城,你誠心氣我!”他故意在她腰際捏了一把。
她嗚嗷一聲,剛弓起上半身,就被他再度壓住。
“你又欺負我,紀南城——”她右手成拳,砸在他後背。
他的手移到她大腿根,又捏。
她癢的叫出聲,不甘示弱翻身上去,把他壓在身下。
他又用力把她壓住。
兩人在床上滾到地毯,最後以她的氣喘籲籲告終。
這一次,他對她,用儘溫柔。
夕陽的餘暉透過窗簾灑在他和她身上,她像隻繾綣的貓兒縮在他懷中。
“紀南城,你要為你剛才的話負責。”
“剛才我說了什麼,嗯?”他故意氣她。
她不再羞澀,“你說——我已經在你心裡生根發芽,究竟算不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