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比杜子夜還興奮。
“紀南城你真厲害!剛才開色子那刻,我嚇得都不敢喘氣了。”
“你根本就不了解我。”紀南城輕斥她,“沒有把握的事兒我不會做。”
安笙接過紀南城的房卡,打開他們的專屬套房。
這是一個完全可以媲美五星級酒店的房間。
兩人的行李已經碼在地板上,當然,還有那一滿滿蛇皮袋人民幣。
安笙甩掉腳上的鞋子,往暄軟的大床一躺。
“紀南城,你賺錢也太容易了吧,刷刷幾下,就幾百萬進賬。我真的是羨慕嫉妒恨啊!”
紀南城躺在安笙身側,雙臂抵住腦袋,“賺錢是男人的事兒,你跟著我,我自然不會虧待你。”
安笙想起在醫院生死未卜的安又新,翻過身,認真看著紀南城。
“你幫我做件事好不好?”
紀南城手指封住她的唇,“你讓我幫你找薛大鵬?”
“聰明!”安笙索性向他坦白,“徐一淳幫我找過薛大鵬,可是他好像在江城蒸發了一般。我知道,你能找到他。”
“安笙,我希望在你遇到困難的時候,第一個想起來的人——是我。”
他俯身凝視她。
她傻傻與他對視。
帶著腥味的海風從半開的窗戶躍入,房間內清爽無比。
從安笙的角度看紀南城,華眸流轉,薄唇微翹。
安笙主動攀上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輕喊出他的名字。
他裝作沒聽到,“叫我什麼?再說一遍?”
“南城!聽到了麼?”安笙嬌笑。
“聽到了,笙笙。”他吻住她的唇,極儘溫柔。
兩人在床上纏綿多時。
安笙拖著酸痛的身體爬起就問,“你帶事後藥了沒?”
“我一個大男人怎麼會帶那個。”
“那怎麼辦?”
安笙現在是排卵期,不吃藥可不是鬨著玩。
紀南城攬過她,“咱們碰碰運氣。沒有就算,有了就生。”
“你做夢呢!”安笙摸了把他額頭,“彆嚇我,紀南城,我會得心臟病的。”
“笙笙,我說的是肺腑之言。”
安笙頓時沉默。
她以前曾起過私心,懷上紀南城的孩子。但當她親眼目睹慕情深為情所傷後的慘狀,就打消了這個想法。
這年頭,還是不要把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比較好。
她問,“南城,如果我真的懷了你的孩子,你會不會像顧千陽那樣?”
“我在你眼裡就這般不堪?”他表情認真的嚇人。
安笙把腦袋倚在他胸膛,“我不知道。南城,我怕——”
“怕什麼?”
“怕——怕許多許多······”
兩人在房間繾綣大半天,走出房間時,已經是漫天夕陽。
遊輪一路南下,傍晚時的氣溫已經比江城高了十多度。
安笙倚在欄杆看遠處的燈塔。
“笙笙,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紀南城未等她點頭,就牽著她左拐右拐進了一個喧囂混亂的世界。
昏暗的燈光,震耳欲聾的電子音樂,成雙結對的情侶在舞池裡親密地扭動······
安笙很不習慣,緊緊握住紀南城的手。
紀南城拉著她來到一個角落,替她點了杯香檳。
“南城。”安笙踮起腳,大聲對紀南城說,“這裡太吵,我不喜歡。”
紀南城笑意深濃,“忍住,待會兒有熱鬨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