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和紀南城趕到出事的夜場——絕情。
滿地血跡,人已散儘,呼嘯而去的警車帶走了顧千陽。
看到安笙,慕情深已經泣不成聲。
“千陽為救我才動的手!紀先生,求求你救救千陽!”
安笙拿紙巾替她擦淚,“情深,到底怎麼回事,你慢慢說。”
慕情深抽泣著說出了事情的經過。
慕情深在“絕情”領舞,被一個小混混纏上,非要帶她出台,恰好被來找情深的顧千陽看到,兩人發生爭執,小混混拿出匕首要捅顧千陽,被顧千陽一酒瓶砸頭上,沒了氣息,顧千陽很快就被警察帶走。
“南城,怎麼辦?”
安笙看著魂不附體的慕情深,也沒了主意。
紀南城沉聲道,“你們放心,出了這麼大的事,顧家不會坐視不理。笙笙,你先帶她回南苑,我去警察局探探消息。”
“拜托你了,南城。”安笙把慕情深攙上一輛出租車。
慕情深縮在安笙懷中,淚水四溢。
“笙笙,我現在才知道千陽是愛我的!他看到那個混蛋對我不軌,才出手幫我——他不能有事,一定要讓紀南城幫他!”
“情深,你冷靜一下——”
慕情深的手機來電打斷安笙的話語。
安笙見她神不守舍,就替她接通。
“慕情深嗎?我是剛才給你做筆錄的派出所小王。現在有些細節要向你核實,請馬上到順和路派出所來一趟。”
安笙忙道,“好,我們馬上過去。”
出租車掉頭,朝順河路派出所駛去。
安笙陪著她做了詳細的筆錄,回到南苑的時候,已經淩晨三點。
安笙把慕情深安排好,睡了個囫圇覺。
天剛亮,滿身疲憊的紀南城就回來了。
安笙還沒打招呼,慕情深就光著腳從樓上跑下來。
“紀先生,千陽怎樣了?你有沒有見到他?他有沒有受皮肉之苦?”
紀南城脫掉外套,眸色深不見底,“如果沒有意外,今天下午千陽就能回家。慕情深,記住,從現在起,無論誰問你昨晚的事兒,都要說是——顧千陽正當防衛。”
“我會的!隻要千陽沒事,讓我怎麼說都可以!”慕情深喜極而泣。
安笙頓時明白了,幾個小時的運作,顧千陽已經從一個殺人犯變成了正當防衛。
“你大可安心在這兒住著,我去洗澡。”紀南城給安笙使個眼色,上樓。
安笙反應很快,忙對情深說,“我去幫他放洗澡水。”
安笙跟著紀南城的步子進了盥洗室。
“哢噠”,盥洗室的門被紀南城鎖上。
安笙小聲問,“有事?”
“昨晚,我和顧家,胡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顧千陽給撈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