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娜對安笙露出職業化的笑容。
安笙跟他們道彆,離開錦庭。
辦公室裡,錦博文笑意依舊,“你說紀南城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都要競標了,連個暗示性的電話都不打。他當真想看她女人被刷下來哭鼻子?”
海娜雙目閃爍著精明的光芒。
“這就叫——欲擒故縱。紀南城看似對安氏競標不聞不問,但如果中標的不是安氏,他肯定會親自向你施壓。”
“我倒想看看紀南城抓狂的樣子。”錦博文走到窗前,掀起白色百葉窗簾。
下麵,那抹纖細的身影越來越小。
他問海娜,“你覺得這十幾家參與競標的公司,哪家最有實力?”
海娜訕訕一笑,“錦總,我先聲明哈,我是一家之言。你認為可行,就當個參考,不行,就算了。這十幾家公司,如果從專業水準和資曆上看,隻有鄭氏是最合適的。”
“鄭氏?”錦博文眼眸中劃過一絲不為人知的不屑,“你說的就是那個負債累累,舉步不前的鄭氏?”
海娜臉色一變,“錦總,我隻是就專業水準而言,絕對不涉及其他東西。”
錦博文很快又恢複了以往的得體和儒雅。
晚上七點,安笙按照海娜發過來的地址,來到一家叫“京韻”的高檔飯店。
安笙走進雅致的包房,發現裡麵隻有錦博文。
“安笙,快坐。”
此刻的錦博文穿的不再是有板有眼的西裝,而是件灰色風衣。
跟錦博文獨處,安笙有些不自在,拿起手機,“海娜姐怎麼還沒到,我打電話催一下。”
“她今晚在公司加班,來不了。”錦博文臉上一直保持著若有若無的笑容。
安笙淡淡“哦”了聲。
她猜,錦博文請自己吃飯,一定是看在紀南城的麵子上,自己沒必要如臨大敵。
“想吃什麼,自己點。”錦博文把一個古色古香的菜譜遞過來。
安笙隨意點了幾個,服務生給他們沏了壺上好的普洱,退去。
安笙沒話找話,“錦總,謝謝你的招待。你下次去江城的時候,一定要聯係我,我請你去吃江城最有名的秘製烤鵝。”
“安笙,你說的我都記下了,你可不許食言。”
“不就是一頓飯嗎,我怎麼會食言。”
“要想吃到地道的京城菜,這家飯店不容錯過。安笙,我帶了紅酒,要不要喝點?”
安笙聽到“紅酒”兩個字,立馬搖頭,“不好意思,錦總,上次在京城喝醉出糗,我就發誓再也不飲酒了。”
錦博文讓服務生開瓶,斟了一杯。
錦博文說話不急不緩,任誰聽了都不會不舒服,但安笙的第六感卻認為,錦博文絕對不會是看到的這般,他實則是個綿裡藏針的人。
安笙說話格外小心,錦博文說什麼,她就隨機搭上幾句,並沒有往工作上扯。
飯吃到一半,錦博文手機響了,他剛劃開,就臉色大變——
“通知何醫生,我馬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