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城的吻鋪天蓋地砸下來。
安笙一想到他跟梁苑也曾這麼親密,抵死不從。
紀南城十幾天沒碰她,此刻赤裸的肌膚一接觸,心底的欲望一發不可收。
兩人從床上到地毯上,幾個回合下來,安笙早已改下陣來。
原本一場美好的夫妻生活,變成了紀南城一個人的征服之旅。
身下女人淚水直流,他雖然如願以償,但心中卻高興不起來。
放開她,他披上睡袍,點煙。
安笙緩緩起身,穿上破爛不堪的襯衣,撿起地上的毛衣,外套。
房門緊鎖,沒有他的允許,她出不去。
“開門——”她背對他,聲音哽咽。
他大步走來,捏住她下巴,
“剛從我身下爬起來,就迫不及待要走,準備去見你哪個相好?”
安笙如水的雙眸,瞬間被憤怒占據。
她朝紀南城的臉抬手就是一巴掌。
紀南城反應更快,把她的手緊緊握住。
她使出全身力氣也沒掙開。
紀南城掰開她的手掌,白皙的掌心有條一寸多長的粉色疤痕,一下子就灼痛他的目光。
也是在這個房間,他要得到她,她則用玻璃碴抵在他胸口,迫使他放棄。
她試了好幾次,想抽出自己的手,但他就是緊抓不放。
不知為什麼,他有種感覺,如果這次放開,以後就再也無法觸碰到她。
安笙已然大怒,“紀南城,我沒你想得那般齷蹉。”
“安笙,想離開我,也沒那麼容易。”他把對她的憐惜狠狠壓在心底,“我曾經說過,我們之間,你永遠沒有喊停的資格。除非,我膩了。”
這句話就像一把刀,穩準狠挑開她的心房。
在沒確立關係前,兩人確實是一場交易,他占據主導;但兩人敞開心扉後,彼此就是平等的,她選擇結束,他憑什麼不同意?
這個時候,跟他對著乾,她沒有一點勝算。
她聲音苦澀卑微,“紀南城,我隻是個可憐的替身,我有自知之明,請放過我。”
“安笙——”他一把揪住她衣領,把她抵在門上,一隻手放到她心臟位置,“你有沒有心?”
安笙閉上雙目,熱淚如注。
“我的心已經死了。”
他冷笑,“一句死了,就可以否定掉我對你所有的感情?這買賣太劃算了。安笙,沒有感情也無妨,我們就繼續那一年的交易。隻要我有需要,你就陪我上床。”
她再也不想那麼卑微地活著,拚命搖頭,“紀南城,你再逼我,我就死給你看!”
“那你不妨試一試。”他卡住她脖子,“我能幫你讓安氏起死回生,也能讓它負債累累,舉步維艱。你信不信?”
她信!
紀南城是江城商圈的頂級大佬,動動手指就能讓安氏破產。
在他的強勢麵前,她所有的尊嚴和矜持都不堪一擊。
她的淚水滴落在他手心,暈開一片水漬,刺骨的涼。
明明他最想看到她不安,頹敗,但此刻,他的心好像被她的淚水腐蝕掉一般。
他越發煩躁不堪,扯過她,打開房門。
“既然跟我這麼憋屈,我就不耽誤你了。這兩個月,你的身體給了我很好的感官享受,那些錢你也不用還,我們之間本來就是交易,雖然貴了點,但我還負擔得起。以後你愛跟誰跟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