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博文走後,安笙在床上輾轉反側。
現在,她才後知後覺錦博文對她的小心思。
合作還要繼續,在以後跟錦博文打交道時,她一定要好好把握分寸,既不讓他生厭,也不讓他心生幻想。
門鎖響動,慕情深回來。
“笙笙——我回來了!”
安笙聽著她好像喝多了,忙起身。
情深已經跌跌撞撞歪在沙發上,抱頭痛哭。
安笙第一反應——慕情深遇到壞人了。
“怎麼啦?”
“笙笙,我遇到顧千陽了——”她抓住安笙胳膊,滿臉淚痕,“我才知道,他前陣子出了車禍。”
“你們分手了,他出車禍跟你有什麼關係。”安笙澆她冷水。
“他把我賭電梯吻我了!笙笙,你知道嗎,他吻我那刻,我死去的心好像又活了過來!可是我不能——我當著顧家父母發的毒誓,言猶在耳,笙笙,人為什麼要活得這麼累!”
安笙知道顧家現在深懼胡家,如果情深再跟顧千陽糾纏不清,胡雲裳的老爸不會輕饒情深。
“情深,你彆再被顧千陽的甜言蜜語蒙騙!聽說,下個月他就要娶胡雲裳了。”
“娶胡雲裳又怎樣?我能感覺到,他心裡愛的是我!”慕情深雙目帶著灼熱的光芒,恍若新生。
忽然,慕情深手機響了。
“是千陽!”她手指顫抖,打開。
顧千陽迷離的嗓音傳來,“開門——我在你門口。”
安笙還未說出“不要”,慕情深已經赤著腳把防盜門打開。
顧千陽閃進來,兩人熱烈地擁吻。
顧千陽急切剝掉慕情深的衣物,慕情深低吟一聲。
安笙隻覺得辣眼睛,喊了句,“拜托你們回避一下!”
顧千陽不好意思瞄了眼安笙,打橫抱起情深,進了臥房。
慕情深臥房的門“砰”地一下關上。
安笙紅著臉回了自己房間,把門反鎖。
房子隔音效果不好,隔壁的倆人動靜很大,安笙把頭蒙進被子。
她手機來電響起,是錦博文。
都快淩晨了,她覺得沒必要接,就把手機調成靜音。
安笙一早去洗漱,剛好遇到從情深房間出來的顧千陽。
“早。”
顧千陽跟安笙打招呼,他一臉饜足,渾身上下沒有一點不好意思。
安笙嗆他,“顧千陽, 你怎麼賊心不死!”
“什麼叫賊心不死?我和情深是藕斷絲連,現在破鏡重圓。”
“你可想好了,胡雲裳可不是好纏的!”
顧千陽苦笑,“我現在就回家跟爸媽攤牌,我隻要情深,顧家的財產我一分不要!”
安笙語塞。
慕情深的腳步聲響起,“千陽,你可想好了?”
顧千陽上前擁住她,“情深,隻要你還要我,我就能為你放下一切。人生苦短,我們不能再錯過了。”
情深倚在他懷中,淚水大顆大顆地掉。
安笙靜靜望著兩人,心中五味雜陳。
情深當著顧家二老發的毒誓言猶在耳,明明該為他們破鏡重圓高興,但她卻高興不起來。
“你們卿卿我我,我不能做燈泡,今晚我住公司。”
“安笙,你在這兒住就行。我在情深公司附近有套房子,等吃過早飯,情深就搬過去。”顧千陽一邊幫情深擦淚,一邊回安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