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苑就像一條妖嬈的蛇,緊緊纏住紀南城。
她柔若無骨的雙手,悄無聲息在紀南城身上遊弋。她的唇停留在他的喉結,來回畫著圈圈。
紀南城舒服地叫了一聲。
幾年不見,她再也不是當年那個青澀的黃毛丫頭。
此刻,她隻想用自己的軀體,征服依舊深愛的男人,喚醒他體內對她潛藏的愛!
紀南城緊閉雙目,任身邊的女人在自己身上倚嬌賣俏,但腦子裡卻出現了安笙的影子!
安笙清冷的眸子,夾雜著憤怒狠狠淩遲著他的心。
“哢噠”一聲,他的皮帶被梁苑打開。
“南城,給我——”梁苑嗓音比以往更加誘人。
一想到那晚從安居駛出的銀色商務車,他就很想放縱自己一次,狠狠報複她!
但——
潛意識又覺得不妥。
“南城,我知道你一直愛著我,等著我,我現在回來了,馬上就把自己交給你——”梁苑已然情動,挑開他襯衣所有扣子。
“南城,我們都是彼此的第一個,就算離開你多年,我惦記的一直是你。”
紀南城猛然起身,扔下一臉茫然的梁苑。
“南城,你怎麼了?我不好嗎?”
“李阿姨——”紀南城走向樓梯,低沉醇厚的嗓音響起,“送客!”
李阿姨快速從飯廳出來,“梁小姐,你請——”
梁苑的臉變得慘白,好像有什麼東西已經超出她的預期。
紀南城對她的態度,在那個女人出現後有天壤之彆。
她不傻,自然知道剛才的自己,成了紀南城刺激那個女人的棋子。
紀南城高頃風華的身姿消失在二樓樓梯口,她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濃濃的失落。
她不是一個輕易言棄的人,這次回來,她對紀南城誌在必得。
如果那個女人已經在他心裡生根,她幫他拔掉就是!
安氏與錦庭的合作進行的如火如荼,三月份一結束,錦庭就把當季項目款一次性結清。
安笙拿出一部分盈餘給公司員工發了季度獎金,大家乾勁十足。
暮春時節,徐一淳辭彆安笙,帶著母親的骨灰和父親去了英國留學。
安笙親自去機場送徐家父子。
那天,安笙說服徐一淳,通過媒體和法律對江大施壓,江大校長和薑煙秋的父親在公眾場合向徐一淳父子道歉,並辭去江大一切職務。
自從徐媽媽出事後,徐一淳就跟變了個人一般,整天死氣沉沉。
“安笙,謝謝你來送我和爸爸。你公司事多,回吧!”徐一淳第一次主動攆安笙。
對安笙而言,徐家父子現在更像是她的親人。
安笙看下腕表,離錦博文和錦銘下飛機還有一個小時,她答應過他們親自接機,這個點兒了,她沒必要再折回市區。
“等你跟徐叔叔去安檢,我就回。”安笙回徐一淳。
安笙手機響起,是安心怡。
“姐,一淳哥是不是要去英國了?”
安笙淡淡“嗯”了聲。
“姐,求求你幫我拖他十分鐘,我在趕往機場的路上!”安心怡聲音很急。
安笙掃了眼徐一淳,麵露難色。
安心怡一腔愛戀傾注在徐一淳身上,可是徐一淳——
“怎麼了,安笙?”徐一淳發現安笙的異常,“如果你有事,就回。我和爸一落地就給你報平安。”
“我沒事。”安笙搖頭,她也想讓安心怡見徐一淳最後一麵。
“安笙,謝謝你對我們父子的關心。”臨彆在即,徐爸爸對安笙表達自己的謝意,“你一個人挑起安氏,著實不易。女人經商真的不容易,如果有一天,你累了,就來英國找我和一淳,我們隨時歡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