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夜的桃花眼在轉身那刻，還不忘朝安笙的方向使勁兒。
兩人的腳步聲遠去，安笙拿出手機，又放下。
“你生哪門子氣？”紀南城不解。
“安心怡明年就要高考，現在跟杜子夜混一起，你說我氣不氣！”
紀南城嗤笑，“她的事，你少管。”
“杜子夜三十多了，安心怡才十八歲！我隻要一想到杜子夜那雙色眯眯的眼，我就來氣。”
安笙再次拿起手機，“我必須把這事兒給崔彩鳳說一聲。”
“笙笙，心平氣和一點，你現在最該關注的應該是——你肚裡這個！”紀南城的右手，從餐桌下來到安笙小腹，摩挲。
安笙一邊撥電話，一邊點頭，“我不生氣——”
很快，崔彩鳳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來，“安笙，心怡被學校開除了！”
其實，就安心怡這種不安分的貨色，哪個學校敢要？
“什麼時候的事兒？”
“上周，我想給你打電話，那死丫頭死活不讓。說徐一淳都出國了，她再努力念書也沒什麼意思。我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她現在根本就不著家，我打她電話她也不接，我該怎麼辦，安笙？”
崔彩鳳的哭聲，令安笙頭皮發麻，思索再三，她還是決定把遇到安心怡的事兒說出來。
“我剛才看到她了。”
“她在哪兒？你告訴我，我馬上過去。”崔彩鳳很興奮，好像看到了曙光。
“在銘星路的諾丁西餐店二樓包房。”
安笙報出地址。
待她放下手機，紀南城已經起身，“走啦，我回楓林水岸再吃。”
安笙搖頭，“沒事兒，我不怕安心怡跟我反目。”
“我知道你不怕，但是我怕——待會兒一群瘋狗亂咬，影響你情緒，當然，還有我們的寶寶。”
紀南城牽住她的手。
她嗆他，“你現在滿眼就是我肚裡這個，根本沒有我。”
“胡說！在乎你肚裡這個小東西，是因為我愛屋及烏。”他擁著她出了西餐廳。
回楓林水榭的路上，安笙對紀南城道，“彆小東西小東西的喊了，咱們給它起個小名兒吧？”
“我昨天就想好了，無論男寶寶還是女寶寶，就叫小小，好不好？”
“小小，有什麼寓意沒？”安笙笑問。
“就是覺得它現在是小小一個肉芽兒。”
紀南城右手扣住她左手。
她心裡跟灌了蜜一樣，“說定了，就叫小小。等生下來再起大名。南城，有件事我必須跟你說。”
“說唄，我聽著。”
“我本來還想明天去京城見錦博文，跟他商議下一步合作的事兒，我連機票都訂好了，現在，我正式決定，在江城安心養胎，不去京城了。”
“這句話我愛聽，這才是我紀南城的女人。”
紀南城嗓音格外膩歪，撩的安笙有些魂不附體。
“回去我就跟錦博文講清，讓他另覓合作方。”
紀南城很滿意，“笙笙，明天我帶你去做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能不能提前透露一下？”安笙來了興致。
紀南城笑著搖頭，“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