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韻璿一進安笙辦公室,安笙就覺得貴氣逼人。
白韻璿一身墨綠香雲紗長裙,右手腕有隻水頭很好的翡翠鐲子,手指上戴著跟手鐲同色係的戒指。
“安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明明知道你不喜歡我,我又出現在你麵前。”
白韻璿徑直坐下。
“阿姨。”安笙自然知道她此次來,所謂何事。
紀南城把他們的婚訊放出,白韻璿自然坐不住了。
“有話你儘管說,半小時後我還有個財務會。”安笙挺直腰杆,微微含笑。
白韻璿未語先笑,保養得體的臉龐乍一看,就跟四十歲出頭一般。
“聽說,你跟南城要結婚了。”白韻璿聲音帶著幾分戲謔,“剛開始還以為南城是抱著玩一玩的心態,現在看來,安小姐已經把南城吃得死死的。”
安笙仍然保持著得體的笑容,不語。
再怎麼說,白韻璿是紀南城的媽,也就是自己未來婆婆,她就算心裡再不爽,該留的麵子也一定要留。
白韻璿直勾勾盯了安笙多時,見安笙笑而不語,聲音緩和不少。
“安小姐,你知道嗎,你的出現,給南城帶來許多麻煩。南城徹底把蘇家給得罪了,蘇家控製著江城幾大銀行,四處打壓南城集團,如果不是嘯天從中斡旋,南城集團肯定步履維艱。”
石嘯天是京城赫赫有名的金融大亨,也就是白韻璿現在的丈夫。
安笙聽李阿姨說過,紀南城跟石嘯天老死不相往來。
“阿姨,你有話直說,不用繞彎子。”
白韻璿歎息一聲,“安笙,我本就不喜歡你。但南城非要娶你過門,我這個當媽的,心裡很不舒服。”
“阿姨,你的下一句話是不是——要我離開紀南城?”安笙冷笑,“如果是,你就請回吧。”
白韻璿從身側的限量版愛馬仕鉑金包,取出一個古色古香的檀木盒子,放到桌上。
“這是一對龍鳳呈祥金手鐲。是南城的姥姥留下的,當年姥姥過世時,一再囑咐我,把它交給南城要娶的女人。你收好。”
這大大出乎安笙意料。
紀南城對白韻璿本就不友好,她如果單方麵收下白韻璿的東西,紀南城會不會生氣?
“阿姨,我不能收。”
安笙把檀木盒推到她麵前,“這麼有回憶價值的東西,你還是留著吧。”
白韻璿臉上有些掛不住。
“安小姐,或許你也聽說了,多年來,我跟南城不睦。南城結婚的大事,喜帖已經撒遍京城和江城商圈,唯獨我和嘯天沒有收到,你說我這個親媽會好受嗎?”
安笙沒有再為她留麵子,“阿姨,這件事怨不得南城。你應該多考慮自身原因。”
“你小小年紀竟敢教訓我?安笙,彆太把自己當回事!”白韻璿憤然起身,抓起桌上的檀木盒,“如果你真有本事,就拴南城一輩子,彆三兩年落個秋扇被棄的下場!”
“這事兒不勞你費心。”
白韻璿優雅地拿起手包,慢悠悠走到門口。
“安小姐,你跟南城長不了,信不信?”
安笙唇角笑意微露,既得體又溫柔,“不信。”
“那咱們就走著瞧。”
白韻璿邁著一字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