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曾經問紀南城,為什麼會對她青眼有加。
他說初次見她,就覺得她與眾不同。
現在,她總算明白了這個“與眾不同”的真正意義!
不過是她與他心尖上的女人有張相似的臉而已。
安笙的手輕輕放在小腹,感受著那個柔弱的小生命。
小小,她的小小!
“咚咚咚”的砸門聲忽然響起。
隨之紀南城的電話就打進來,“我在門口,開門!”
“紀南城你滾!我不想見你!”安笙哭著關機。
“安笙,開門!”
紀南城低沉有力的聲音傳入安笙耳膜,安笙捂住耳朵,縮在床上。
“彭——”
辦公室的門被撞開,臉色鐵青的紀南城大步走來。
“我不見你,你走!”安笙抓起一個枕頭砸過去。
紀南城一把撈起她,“跟我回家。”
“家?”安笙淚眼婆娑,“南苑還是楓林水岸?紀南城,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
“安笙,彆跟我咬字眼,我的就是你的。”
他剛抱起她,她就抓住他一隻手背又撕又咬,兩人滾在地板上。
他一聲不吭,任她折騰。
直到猩紅的血從她嘴角溢出,她才鬆口。
她傻傻望著身邊的男人,一肚子的話堵在嗓子眼,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消氣了?”紀南城聲音十分溫柔。
她飛快起身,抓起一把紙巾扔過去。
紀南城走近她,“笙笙,我們回家。”
安笙痛苦搖頭,“紀南城,我們彆再互相折磨了,離婚吧!”
紀南城滿目泛起厲光,“我說過,下個月的婚禮如期舉行。”
“紀南城你何必再自欺欺人!你愛的是梁苑,跟我上床,隻是因為我有張與她相似的臉,現在她回來了,我再跟你耗下去,我都要看不起我自己!彆忘了,我們從一開始就是一場交易。現在該結束了。”
“安笙,跟我回家。”
紀南城聲音冷冽,朝她伸出右手。
安笙後退幾步,“紀南城,無論你同不同意,明天我都會去民政局辦離婚手續。一天不行,就兩天,三天,再不行我就去法院起訴······我安笙隻要有一口氣在,就勢必跟你劃清界限。”
紀南城雙目微眯,一把卡住她脖子。
“隻要我紀南城活著一天,你就彆做離婚的夢!我要用婚姻耗著你,不管你走到哪兒,在彆人眼中都是我紀南城的女人!安笙,你賠我的小小——”
他手上力度加大,安笙呼吸越發急促。
她閉上雙目,眼前又出現了紀南城與梁苑的激情畫麵,淚水從她眼角流出。
活著如此痛苦,死就死吧!
紀南城的心,被她的表情刺得千瘡百孔。
終究是不舍,他放開她。
安笙蜷縮在地上,悄悄按住自己隱隱作痛的小腹。
為了小小,她不能再跟他硬碰硬。
紀南城清冽的聲線響起,“安笙,你心裡是不是有人了?”
“······”安笙沉默。
“錦博文?”紀南城托起她下巴。
安笙搖頭。
她再傻也不能把火引到錦博文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