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聲淚俱下,“紀南城,你一直把我當作梁苑的替身,如果不是我懷孕,你根本不會有娶我的念頭。這種婚姻我才不稀罕!”
“去給錦博文的兒子做後媽,你就稀罕?”他的手狠狠剝落她身上僅存的衣物。
“不許碰我——”
安笙近乎赤裸的身體在空氣中顫抖,她縮在牆角,歇斯底裡。
紀南城把她推到地上,咬住她的耳珠,“現在有了新歡,就把我給忘了?你個混蛋,你是第一個敢耍我的女人,我弄死你——”
安笙顧慮肚裡的孩子,用儘全力推搡紀南城,不讓他靠近。
“你滾開——彆讓我恨你!”
她的反抗激起紀南城骨子裡毀天滅地的恨。
“你tmd剛流產,我都不舍得碰你,你卻饑不擇食跟錦博文上床,你個沒心沒肝的賤女人!”
紀南城對她再無一絲一毫憐惜。
安笙痛不欲生。
為了腹中的孩子,她蜷縮著身體,試圖把疼痛降到最低。
紀南城看出她的意圖,眸中滿是陰鷙。
他緊緊箍住她下半身,不讓她有半分好受。
“······紀南城你放開我······”她下身好像被鈍斧劈開。
血!
她的小小!
“紀南城,放開我,否則我一輩子都不原諒你!”她用儘全力捶打正在興頭上的男人。
紀南城征服欲越發旺盛,如火如荼。
安笙絕望的哭聲,響徹整個房間。
她與他的開始,就是一場掠奪。
想不到,結束,也是如此。
等紀南城消停下來,安笙拖著出血不止的身體,快速穿衣,拿起地上的離婚協議書跑進電梯。
錦博文看到安笙的時候,著實嚇了一跳。
她捂住小腹,臉色慘白的像一頁單薄的紙。
錦博文把她攙扶上車,“怎麼會這樣?紀南城太過分了,我去找他!”
“彆——”安笙痛苦縮在車座,“他已經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了字。你——送我去醫院,我不舒服。”
“你怎麼了?肚子疼?”錦博文快速啟動車子。
安笙閉目不語。
到了醫院,安笙要去婦科,錦博文才知道安笙此際肚子裡還有個孩子。
他表情複雜難辨,再也不複以往的淡定。
她不是說,孩子已經掉了,怎麼還在她肚裡?
想必,這是紀南城所不知道的。
經過一番救治,安笙出血停止,孩子暫時保住了。
醫生一再叮囑安笙,孩子有小產的跡象,每天要儘量多臥床休息,不能隨意走動,更不可傷心抑鬱。當晚,安笙就住在了醫院的vip病房。
“錦博文,對不起,我當初向你撒了謊。”安笙躺在病床,安靜望著對麵陪護床上的錦博文,滿滿愧疚。
“因為,如果紀南城知道孩子尚在,根本就不會放我離開江城。”
“安笙,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離開他?”
安笙眸色黯淡,“我不想做個可悲的替身。”
錦博文重重點頭,“我懂。我讓人打聽過,他還沒離開京城。我們明天的婚禮還要繼續,你隻露個麵就行,剩下的由我。”
安笙對錦博文除了感激,還是感激。
“錦博文,你這麼幫我,我明知道自己還不起,如果再坦然接受,就太說不過去了。反正我現在離婚協議書已經到手,我們明天的婚禮還是取消吧,我要回我想去的地方生活。”
錦博文猛然從陪護床上坐起,“安笙,我從未掩飾過自己對你的好,但也沒讓你難堪過。”
此話不假。
“我一直有個不該有的念想,就是你能留在我和銘銘身邊。你現在的身體根本不能遠行。安笙,為了你的孩子,為了我的銘銘,我們組成一個家好不好?銘銘這些年在單親家庭長大,比正常家庭的孩子敏感,脆弱,難道你也希望你的孩子一生下來就生活在一個隻有母愛,沒有父愛的環境?我可以對天發誓,我會對你的孩子視如己出,隻要你不同意,我就不碰你。”
這番話一下子就說到了安笙心坎。
“安笙,我一個人帶著銘銘生活多年,你是第一個讓我動心的女人,我不想看你吃苦,不想看你受委屈,不想······”
“彆說了——”安笙嗓音酸澀,“我——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