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現在是錦博文的太太,自然不想跟你扯上關係,更換號碼很正常。”
顧千陽安慰正火冒三丈的紀南城。
“你就死心吧!咱們倆上輩子估計得罪了月老,此生注定愛情多劫。慕情深死了,我也想通了,餘生就這麼糊弄著過吧!”
紀南城拿起座機,撥出一個號碼。
“錦博文在京的產業,截至目前已往西雅圖搬了多少?”
對方答,“百分之六十。目前看,還有繼續的趨勢。聽錦庭的副總說,錦博文未來將逐步消減國內產業。”
“繼續給我盯著。”
紀南城放下電話。
顧千陽嗤笑,“打聽這些,不過是為自己平添煩惱罷了。”
紀南城嗆他,“我願意。”
安笙漸漸習慣了在西雅圖的生活。
她和錦銘隻用兩個月就掌握了英語日常交際用語。
錦銘去了一所離家比較近的小學,安笙甚少出門,平素也就是在彆墅附近轉轉。
剛到西雅圖的三個月,錦博文就像個空中飛人,輾轉於京城和西雅圖之間。
到了十月份,他才結束了飛來飛去的生活,開始每天坐鎮西雅圖的分公司。
安笙報了一所比較有名的藝術設計學院,主修西方設計,一周要去學校上四節課。
錦博文每次都要派專人專車接送她,她卻總要堅持步行。
用她的話說,現在多運動,好為將來的順產做準備。
這個時候的她,雖然已經六個月身孕,但她細胳膊細腿,小腹凸起並未如其他孕婦一般明顯,不知情的人看到她,還以為現在才四五個月。
這天,安笙從學院步行回來,發現錦博文已經提前下班。
“我特意為你準備了車子和司機,你卻拖著身孕來回奔波,真是令人又氣又惱。”
錦博文親手接過她盛有書本的帆布袋。
“離預產期還有三個多月呢,我的課再有一個月就結束了,我能堅持下去。”安笙一臉堅決。
說到底,她吃住都在錦家,已經很是過意不去,根本不想過份麻煩錦博文。
“安笙,有件事情我要跟你講一下。”錦博文把她攙到沙發上,柔聲道,“我們該辦結婚證了。”
安笙一怔。
這個問題她一直不敢正視。
畢竟,一旦跟錦博文領了證兒,再怎麼說假結婚,也是自欺欺人。
錦博文見她沉默,繼續道,“這完全是為你腹中的孩子著想,你也不想孩子一生下來,就是非婚生子女吧?安笙,我現在滿心期待,等著它降生,我要給它最好的。”
安笙鼻子一酸,這幾個月,錦博文對她的嗬護和疼愛真是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再等幾天好不好?”她嗓音很小。
連她自己都知道,這句話分明就是搪塞錦博文的。
“我們都舉行婚禮三個多月了,你還在想什麼呢?”錦博文握住她的手,滿臉深情,“安笙,有些話我本不想說,但不說出來,心裡又不痛快。紀南城現在有了妻子,有了家庭,你想也是白想,我希望你能收收心,回到錦太太的軌道上來。”
安笙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