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奶水很足,小小長得很快。
錦博文對外刻意隱瞞了安笙生產的消息,宅中的仆傭都心知肚明,從不敢提及小小的出生日期。
轉眼間,安笙足月了。
這天,錦博文專門讓廚房給小小做了一個漂亮的蛋糕。
晚上,他和小錦銘,安笙抱著小小,坐在飯廳的圓桌上,一起為小小慶祝滿月。
“安笙,等小小大一些,我一定給她補個像樣的生日會。”
錦博文是個小心謹慎的人,生怕以後出現他不想看到的那個萬一,現在連場滿月酒都不敢擺。
因為他這邊一旦露出安笙生產的消息,不出三日,紀南城肯定會找上門。到時候,他所有的付出和籌謀都將付之東流。
好在,安笙從不計較那些虛禮。
“隻要我們小小每天健健康康,我就彆無所求。”安笙自從小小出生,每時每刻都母愛爆棚。
錦博文親自打開瓶紅酒,隻給自己斟了一杯,安笙和小錦銘以鮮榨果汁代酒,與他碰杯。
三人有說有笑,一頓飯吃得很是儘興。
銘銘早早睡下,安笙把小小抱回嬰兒房,向保姆囑咐了一番,就回隔壁的臥室。
正要關門,錦博文來了。
安笙第一直覺,錦博文這個點兒找她肯定有事。
錦博文俊朗的臉龐,帶著微醺的紅暈,喊出“笙笙”兩個字。
這是錦博文第一次在兩人獨處時,如此稱呼她,她有些不舒服。
“你明天還要上班,早點去睡吧。”
錦博文長臂一伸,把臥室的門關上。
安笙立馬緊張起來,“錦博文,你是不是喝多了,我去替你倒杯水。”
“笙笙——”錦博文一下擁住她,兩人的臉頰也就相距幾厘米。
安笙飛快掙脫他,“錦博文,彆——”
錦博文從衣袋中掏出一個精致的黑絲絨盒子,走向她。
“送你的,錦太太。”
“錦太太”三個字在安笙聽來分外刺耳。
記憶中,那個人也曾喊她“紀太太”,那時,她滿心歡喜。
但此刻,她卻如鯁在喉。
“看看喜歡嗎?”錦博文已從盒子裡取出一枚鴿子蛋大小的鑽石戒指,拿起她右手,準備為她戴上。
安笙馬上表態,“對不起,我不能要你這麼貴重的東西。”
錦博文停止手上的動作,臉上有些不悅。
安笙趁機收回自己的手,後退幾步,與錦博文拉開距離。
錦博文愣在原地,再也掩飾不住內心的失望,“安笙,從小小在你肚裡三個月開始,我就掰著指頭算,等——你根本不知道,我多麼渴望我們的關係能更進一步!現在,彆再讓我失望了,好不好?”
他語氣近乎哀求。
安笙無地自容。
錦博文與她非親非故,錦衣玉食供著她,想要什麼,她自然知道。
可她,壓根不想接納紀南城之外的男人。
她要怎麼做,才能把對錦博文的傷害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