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博文冷笑,“我就知道你放不下他。”
安笙懶得再解釋。
“既然你執意留在這兒,我就不再勉強。上午十點的飛機,你愛來就來,不來——我們就徹底結束。”錦博文拿起自己的行李箱,揚長而去。
安笙對錦博文是滿滿的愧疚。
她應該義無反顧跟他回西雅圖,做個相夫教子的錦太太。
但她骨子裡,不允許她這麼做。
因為她的親身經曆告訴她,不能把自己的一切都押在男人身上。
鄭斯年和紀南城都給她上了生動的一課,她如果再不長點記性,就白活這二十八年了!
上午八點,紀南城來到病房,說問過主治醫生,小小可以出院。
小小很開心,才幾分鐘的功夫,就跟紀南城打得火熱。
辦完出院手續,紀南城把她們母女送到江大教職公寓。
“爹地呢?”
小小忽然想起錦博文來。
安笙意識到,有些事該讓小丫頭知道了。
紀南城杵在房間,她攆他,“你回吧,我要跟女兒說悄悄話。”
紀南城已經 猜出她跟錦博文鬨矛盾了,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再惹她。
他從文件包中取出一份厚厚的文件,“我馬上走。笙笙,我已經把安氏從華新手中買過來,這是法人過戶合同,你簽個字,安氏就是你的。”
安笙有些淩亂。
紀南城儘做這種出其不意的事兒!
連聲招呼都不打,就買下安氏!
“你買的,你留著就好。”安笙不接。
“我,是為你買的。”錦博文緊盯她閃躲的眼神,喉頭一緊。
不得不承認,四年不見,她已經從初經人事的女孩,褪變成了風韻十足的女人。
她近乎素顏的臉蛋兒帶著三分少女的澄澈,七分少婦的妖嬈。
這種少女和少婦的韻味兒一旦結合在某個女人身上,就有了一種看不見的魔力,吸引著男人上前。
紀南城自然也不例外。
隻要一靠近安笙,他就有種要把她狠狠占有,融進生命的欲望。
要不是小丫頭在場,他又要對她一番折騰。
“叔叔,拜拜!”
紀南城還未出門,小小已經向他揮手道彆。
“拜拜。”他把文件放到桌上。
“拿走你的東西。”安笙不領情,把文件扔給他。
他歎息著離開。
安笙關上房門,一臉鄭重,“小小,媽咪要跟你商量個事兒。”
小小昂起頭,聽得很認真。
“媽咪在這邊工作,想讓你留下來陪媽咪好不好?”
“爹地也要留下來嗎?”
“爹地要在西雅圖工作,暫時不能過來。”
小丫頭滿臉疑惑和不解,“我們一家人以後就不住在一起了?我是不是也要在媽咪這邊上學?”
“對啊!你本來就是個中國人,當然要在這邊上學了。媽咪希望你儘快適應這裡的生活。”
小丫頭眼圈兒立馬就紅了,“是不是媽咪和爹地隻能選一個?”
真是聰明!
安笙抱起她,柔聲道,“你是媽咪身上掉下來的肉,媽咪不想跟你分開,留在江城陪媽咪好不好?”
小丫頭“哇”的一下哭出聲,半天才囁嚅了句——
我跟著媽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