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徐一淳要回來的消息,安笙本該高興才對,但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她的感情世界因為多了個錦博文而混亂不堪,徐一淳重回江城,會不會再給她平添煩惱?
轉念一想,都四年了,徐一淳也應該交了女朋友,弄不好他還結婚了呢!
但願是自己想多了。
安笙按照宮紫蘇留下的聯係方式,撥出上麵的號碼。
十幾秒鐘,才聽到一個女人沙啞的聲音。
“你好,我是宮紫蘇。”
安笙的心立馬緊張起來,“宮小姐,我是安笙。”
“安笙?我們好像並不認識。”
“宮小姐,你很像我一位故人。”安笙也不與她兜圈子,“她叫慕情深,是我最好的朋友。”
“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上次酒會,你就說我跟你朋友長得很像。就是慕情深麼?”
“是的。情深四年前死於一場大火,我懷疑那場大火是有人故意而為之,但苦於沒有證據,當年我帶著身孕遠走國外,就把情深的事兒給放下了。”
宮紫蘇笑起來,“斯人已去,安小姐何必再掛牽。想必慕情深泉下有知,也希望你好好過日子,不再為她一個死去的人再勞神費力。”
“宮小姐,你跟情深的容貌,身材真的很像!不瞞你說,見你第一眼,我就把你當作了她。”
“安小姐,慕情深被燒死的時候,你就沒為你的好朋友做點什麼嗎?我聽說那個時候的你,可是紀南城的女人,紀南城在江城商圈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吧?找出害慕情深的真凶,對你來說並不是難事!”
安笙被她說中心事。
情深剛死的時候,她還因為紀南城的坐視不理,跟他冷戰半個月。
但,當時任她怎麼折騰,她也左右不了紀南城。
用他的話說,就是,犯不著為一個慕情深而跟胡家杠上。
這些年,每到夜闌人靜,安笙就會想起那具被燒焦的屍骸。
她對情深有深深的愧疚。
從西雅圖回到江城的第二天,她就捧著一大束火紅的玫瑰去墓園看情深。
她從顧千陽口中得知,慕媽媽兩年前就在睡眠中去世。
這四年,她隻顧著自己生活,根本沒有照顧慕媽媽一天。
她確實對不起情深。
“宮小姐,你說的很對,當年,我確實愧對情深。”
宮紫蘇冷笑,“安笙,四年前你都沒出手幫慕情深,現在又何必假惺惺呢?如果隻是為了心安,我勸你大可不必。抱歉,我還要趕個通告,再見。”
“宮小姐······”
安笙話未說完,宮紫蘇已經掛了電話。
安笙反複揣摩著宮紫蘇的話。
如果宮紫蘇跟情深本就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個人,她剛才說話的口氣怎麼帶著責備的意味?
她又怎麼知道自己當年跟紀南城的關係?
宮紫蘇就是慕情深!
四年前,派出所那場火災究竟怎麼回事?
情深是怎麼逃離的火海?
安笙滿肚子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