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金錢解決最好不過。
他從手機通訊錄中找出錦博文的號碼,撥過去。
那邊很快接通,但卻沉默不語。
紀南城沉聲道,“錦博文,見一麵吧!”
“好。”
錦博文爽快應下,說出一個地址。
紀南城安撫好小小,驅車來到錦博文說的咖啡館。
錦博文已經候了十多分鐘。
時值午後,整個咖啡館人影稀疏,十分安靜。
紀南城點了杯黑咖啡,發現錦博文麵前放的也是一杯黑咖啡。
“紀南城,彆費時費力了,我不會離婚的。”錦博文唇角露出慣有的自信和從容。
紀南城笑著點頭,“你有你的堅持,我也有我的不得不為。無論怎麼說,你替我照顧笙笙和小小多年,我都要跟你說聲謝謝。”
錦博文冷哼,“你說這話是什麼立場?我照顧笙笙,是因為我愛她,她是我的法定妻子。愛屋及烏,她的女兒,我自然會視如己出。”
“錦博文,我出一個億——換回安笙的自由身,怎麼樣?”紀南城從手包取出一張支票,放到桌上。
“紀南城,你也太小瞧我錦博文了!我是會為幾個臭錢而出賣自己女人的人嗎?如果當初我對安笙的愛慘雜了其他東西,我根本就不會跟你杠上,更不會冒著錦庭被傾覆的危險,遠走西雅圖!”
紀南城啜了口咖啡,他又何嘗不知道錦博文對安笙是存粹的愛!
當年,他隻勾勾手指就解決了鄭斯年。
因為鄭斯年對安笙的愛裡有太多算計和功利。
錦博文身價不菲,在商圈也是呼風喚雨的存在,對真愛的追逐已經強烈入骨。
巨額金錢解決不了,就隻能走法律途徑。
“錦博文,我能體會你對笙笙的愛。但愛情是相互的,單方麵的愛,永遠沒有未來。”紀南城淡然一笑,“你愛的人不愛你,你最好學會放棄。否則隻會作繭自縛。四年前,她說不愛我,我就給了她自由。”
“我不是你。紀南城,你生命裡有過梁苑,蘇西元,還有過其他歡場流鶯。而我,除了季彤雪,隻有她。”
紀南城眸色再無剛才的笑意,“你開個價,隻要我紀南城拿得出,哪怕傾我所有。”
錦博文起身,“再說一遍,我不會跟安笙離婚。”
紀南城拂袖離開。
安笙心不在焉駕著車,連路口的紅燈都沒看到,追尾了前麵的一輛灰色勞斯萊斯。
慘了!
安笙把車停到一旁,勞斯萊斯裡下來一個油頭粉麵的英俊男人。
“你眼瞎啊,前麵是紅燈都看不到!等著賠錢吧!”
男人離安笙越來越近,安笙倒吸一口涼氣。
竟然是鄭斯年。
“······怎麼是你?”鄭斯年一臉驚愕,已認出安笙。
四年未見,鄭斯年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淺藍色西裝,騷粉襯衣,尖頭皮鞋,整整一個午夜牛郎的調調。
安笙忙道,“抱歉,追尾是我全責,我馬上打電話給保險公司。”
鄭斯年笑道,“我還能讓你賠錢不成,你走吧。”
“斯年,遇到熟人,連修車費都不要了?”一個尖刻的女聲從勞斯萊斯後車座傳來。
安笙抬眸,隻見一個濃妝豔抹,身材跟皮球樣的中年大媽正緊盯自己。
看來,這個女人就是鄭斯年的姘頭——郭瓊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