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你連我都騙過了!”安笙喜極而泣,撲進紀南城懷中。
錦博文冷哼,“紀南城,你以為今天能完好無損地離開?”
“不是我要完好無損離開,是我要帶著笙笙完好無損離開!”紀南城從衣袋掏出一支錄音筆,“錦博文,看清楚了——從我進房間,我們說的所有話都被它同步傳到了大門口的秦天那裡,當然,西雅圖警方那裡也是同步錄入。你如何脅迫我自殘,又如何見死不救,都被它記錄下來。就算你現在放我們走,西雅圖警方也不會跟你善罷甘休。”
錦博文完全沒想到紀南城會這般算計他,雙手成拳,渾身打顫。
因為西雅圖這邊的法律非常嚴格,就憑他剛才用安笙逼紀南城自殘,警方就會把他帶去警局做筆錄。這時,從大門口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為首的是紀南城的心腹秦天和幾個西雅圖警察。
“錦先生,你涉嫌用語言和冷暴力威脅他人性命,請跟我們去警局走一趟!”一個美國警察最先開口,並亮出自己的證件。
錦博文沉聲道,“我在我的律師到來之前,選擇沉默。”
“也好。”美國警察笑意闌珊,朝紀南城道,“紀先生,你可以帶著你太太離開這裡了。”
“謝謝你們祝我一臂之力。”紀南城牽住安笙的手,在錦博文恨意十足的目光裡走出錦宅。
在回江城的航班上,安笙一直緊握紀南城的手,從兩人四年前分離,聊到現在。
“你不是早就跟梁苑斷乾淨了嗎,她為什麼要綁架我們小小?”安笙根本就不了解那個女人。
“找到小小的時候,我質問她,為什麼要對孩子下手?她說,那天半夜,我在電話裡徹底傷了她的心。她認為我這麼在乎你,僅僅是因為小小。她本意是把小小帶出國,交給國外的福利機構。”
“好歹毒的心!”安笙倚在紀南城懷中,“如果你沒有找到小小,隻怕——”
“梁苑已經被京城警方羈押,等我們回到江城,我就讓律師給她發律師函,正式起訴她。她麵臨的將是牢獄之災。”紀南城嗓音低沉醇厚,“笙笙,四年前,她就跟錦博文是同一戰線了。在錦博文的授意下,我們鬨矛盾的時候,她就來火上澆油。你知道,現在的她又跟錦博文達成了什麼協議嗎?”
“剛才錦博文沒說,我也猜不到。”
紀南城笑容頗具諷刺,“錦博文竟然許給她京城錦庭百分之五的乾股!”
安笙難以置信張大嘴巴。
她實在想不出,對錦博文來說,自己竟然這麼“值錢”。
飛機一落地,兩人就火速回到楓林水岸,小小看到安笙,就撲進她懷中,半天也不出來。
許久,安笙才安撫她回臥室睡覺。
待小小睡下,安笙聽到紀南城正在書房講電話。
“千陽,你冷靜!宮紫蘇既然敢與胡家對著乾,她就有這個資本,你摻和其中做什麼?”
安笙輕輕走近書房,紀南城的電話還在繼續。
“既然宮紫蘇家就是慕情深,那麼她此次重回江城,自然是要收拾胡家!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淡定,靜觀其變。”
安笙看到紀南城放下手機,忙問,“怎麼了?”
紀南城苦笑,“宮紫蘇跟胡家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