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算啊……現在補習班那玩意兒貴,你先拿給我二十萬吧,剩的我給他留做下學期的學費。”
阮星晚平靜道:“第一,阮忱是今年高考的。第二,他全省第一,用不著補習。第三,我沒聽說過哪家補習班的費用要十幾二十萬。”
阮均被她拆穿有些窩火:“你怎麼那麼多借口,直接拿給我不就行了嗎。”
“我沒錢。”
“你沒錢你問你老公要啊,他那麼有錢,二十萬對他來說就是動動嘴皮子的事。”
“沒有誰的錢是大風刮來的,他的錢與我無關。還有,我已經和他離婚了,我也沒有任何理由問他要錢。”
“什麼!”阮均在電話那頭罵嚷道,“誰同意你們離婚的?我同意了嗎?就算是離婚,他也該分一半家產給你,你怎麼可能會沒錢?阮星晚,你現在翅膀硬了,連你爹都不想贍養了嗎!立刻給我打兩百萬,不然這件事沒完!”
阮星晚道:“沒有,一分錢都沒有。”
說完後,阮星晚毫不猶豫的掛了電話。
沒過多久,阮忱又打了過來:“阮均是不是打電話問你要錢了?不管他說什麼你都彆給他,他最近又去賭了,欠了十幾萬,現在躲起來了。”
“我知道,沒給他。”
在阮星晚給他填上那一百多萬的窟窿時,就說過,以後他再去賭,要死要活都不關她的事,也彆來找她。
可阮均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改性了,這些年變著法子的找她要錢,不是說自己摔斷了一條腿要動手術,就是說阮忱和人打架,不私了就要鬨到學校去。
他知道阮星晚就算不管他,也絕對不會不管她弟弟。
一開始阮星晚和阮忱都被他騙過兩次,到了後麵,對他那些招數見怪不怪,麻木不仁了。
阮星晚問他:“想好報哪個大學了嗎。”
“想好了。”
阮星晚默了默才道:“小忱,你想去國外嗎,我這裡還有一點錢,送你出國應該沒問題,再加上你還能拿到獎學金……”
她想把阮忱送走,離開阮均。
不要像她一樣,被困在這個沼澤裡。
阮忱打斷她:“不用,我就在國內,哪裡都不去。”
阮星晚無聲歎了一口氣,知道他的脾氣:“你自己做決定吧,需要錢告訴我。”
“錢你留著自己用,我要用自己能掙。”阮忱又道,“他最近對你還好嗎?”
提起周辭深,阮星晚有些啞然,笑了笑才開口:“嗯,挺好的。小忱,我要和他離婚了。”
阮忱隻沉默了兩秒,似乎對從她嘴裡聽到這件事並不意外,他道:“離了也好,以後我養你。”
阮星晚笑:“我自己有手有腳,乾嘛要你養,好好讀你的書。”
掛了電話,阮星晚出了臥室,見裴杉杉窩在沙發裡,整個人懨懨的,臉色有些白。
阮星晚道:“杉杉,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裴杉杉搖了搖頭,聲音沒什麼力氣:“姨媽來了,緩緩就好了。”
阮星晚給她倒了一杯熱水:“你這樣不行,我下樓去給你買點紅糖水、暖宮貼,你還有什麼想吃的嗎。”
聞言,裴杉杉重新恢複了活力,激情點餐後,才又倒在沙發裡:“星星,你最好了,那個狗男人不愛你真是他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