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辭深有些不耐,一邊扯著領帶一邊坐進沙發裡:“說話。”
隔了兩秒,那邊傳來一個謹慎試探的聲音:“你……忙完了嗎?”
這通電話阮星晚打的其實也很糾結,但如果她一直拖著不解釋的話,周辭深會以為她變本加厲,以後再想要離婚,隻怕是難上加難了。
不過這電話要是能打破他的好事也挺好,算是出了一口氣。
“忙什麼。”
阮星晚默了下,沒再就這個問題繼續深入討論下去:“今天對不起啊,我臨時出了一點事,不是故意沒去的。”
周辭深冷聲:“阮星晚,我等了你一個小時。”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是臨時有一點事,你看明天行嗎,什麼時間你來定,或者我一大早就去民政局門口等你,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抽空來一趟就可以了。”
“我沒你那麼閒,明天要去比利時出差。”
阮星晚聞言,有些遺憾:“這樣啊,那等你回來再說吧。”
有個霸總老公就是這點不好,離個婚都要排著隊預約。
電話沒掛,過了會周辭深又道:“想吃巧克力麼。”
阮星晚一時沒反應過來:“嗯?”
周辭深不耐的重複一遍:“我去比利時出差,問你吃不吃巧克力。”
阮星晚突然想起,周辭深上次去比利時的時候,那邊的合作商送了他幾盒當地特產的巧克力,他拿回來後隨手扔在了茶幾上。
他不喜歡吃甜的,也不喜歡吃零食。
不過阮星晚很喜歡吃。
周辭深想著反正都是要扔掉的,扔到垃圾桶裡是扔,扔到她嘴巴裡也是扔。
過了會兒,阮星晚才道:“哦,不用了,謝謝。”
周辭深鼻尖冷哼了聲,掛了電話。
阮星晚剛要睡覺,沒過幾秒,手機響了起來。
周辭深道:“醒酒藥在哪。”
“進廚房往左數第三個櫃子上麵第一層,不過那是醒酒湯,要煮的,你要是不會的話……”
電話那頭,周辭深呼吸平穩,似乎是特意在等她後麵的話。
阮星晚繼續:“把傭人叫起來吧。”
下一秒,周辭深直接掛了電話。
阮星晚撇了撇嘴,放下手機重新倒在床上。
難怪周辭深今天這麼溫柔,原來是喝了酒的原因。
他這個人,每次喝了酒,脾氣就會變好很多,也特彆好說話。
有時候阮星晚被他罵的又急又委屈的時候,都恨不得在他每次進門之前,都先灌他幾瓶酒再說。
當然,她也始終是有那個賊心沒那個賊膽。
……
周辭深沒叫醒傭人,摁了摁發漲的太陽穴,喝了一杯冷水後,上樓了。
他進了臥室,剛想拿衣服去浴室,就看到那一排排長時間無人動過的女裝。
阮星晚好像搬走已經快一個月了。
今天下午,他在民政局門口問了林南一個問題:“一個女人非要離婚,除去為了得到利益之外,還有其他什麼原因。”
這段時間他確實也煩了,阮星晚說她不要錢隻想離婚,但這種借口明顯就是無稽之談,從那個男人今天在周氏樓下大鬨一場就足以看出。
可阮星晚的態度又如此決絕,今天這麼好的機會都沒有趁機來勒索他,這又實在是令人費解。
林南沉默了很久才試探道:“周總,太太會不會在跟你鬨脾氣?”
“鬨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