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畢,周辭深直接掛了電話。
一時間,房間裡再次安靜了下來。
他沒開口,阮星晚也沒開口。
這是時隔一個月,在酒店激烈爭吵不歡而散後,他們的第一次見麵。
最終是阮星晚抗不過這高壓的氣氛,乾笑了兩聲:“周總,真巧啊……”
“你在我的酒店裡和我偶遇,確實挺巧的。”
嘲諷之意,溢於言表。
阮星晚:“……”
難道說天下的狗男人都是有共同性的嗎,一個狗男人開了酒店,一個狗男人帶著小三來了這家酒店開房。
阮星晚又解釋道:“周總,我不知道這是你的酒店,我是跟著彆人來的。”
周辭深:“哦。”
哦你媽個頭!到底信沒信你給個準話啊!
阮星晚深深吸了一口氣,冷靜道:“隨便你怎麼想好了,反正我不是來找你的。”
周辭深黑眸眯了眯:“那你倒是說說,你來酒店是想找誰。”
阮星晚張了張嘴,卻忽然反應過來,本來想說的是:“我乾嘛要告訴你,我找誰都是我的自由,你管不著。”
可她迅速在腦海裡過了一下這句話的輕重,麵前站著的不管怎麼說都是她的大債主,她還是給雙方留存一點顏麵好,萬一她之後遇到突發狀況,拖欠一期的還款,說不定還能和他商量商量。
要是把話說太死的話,那就太得不償失了。
傻子才和資本主義硬剛。
阮星晚柔和的笑了笑:“我是來找朋友呢,周總呢?”
“跟你有什麼關係。”
“……”
沒關係,她就是象征性問問而已。
周辭深收起手機,有些不耐:“你還打算和我在這裡耗到什麼時候。”
他這次來酒店是為了開例會,卻臨時接到了一個工作電話,隨便推開一個房間,卻沒想到她卻好巧不巧的撞了進來。
周辭深是絕對不相信這種巧合的。
看來這一個月放任她自生自滅還是有點效果。
阮星晚這才想起自己來這裡不是和他吵架的,李昂應該已經進房間了。
她往後退了兩步:“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與此同時,不知道是不是做賊總會心虛的原因,李昂總覺得今天有些不安,雖然剛才回頭沒看到人,可理智告訴他,不能再待下去了。
可他提出要走的時候,楊嬌嬌還是不依不饒的抱著他:“大不了你就和那個女人攤牌好了,也正好可以和我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李昂笑了笑,沒有正麵回答她的話,明顯是想一南一北,互不乾擾。
他拉下楊嬌嬌的手:“好了寶貝,我明天再陪你,今天真的得回去了。”
走到門口時,楊嬌嬌又抱著他的腰:“親一個再走。”
李昂摟著她親了下去。
阮星晚打開酒店房間時,看到正好就是這一幕,她又連忙退了回來,情急之下顧不得解釋,伸手就把跟在身後的周辭深推了回去,快速摸出手機拍下了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