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見就站在門口,也聽到了阮星晚的話。
他朝裴杉杉點了點頭,然後幫她們帶上了門。
門外,周辭深還是坐在那裡,似乎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季淮見看了他一眼,壓低了聲音:“既然你已經要結婚了,那我希望你彆再去打擾她了。”
說著,他又自嘲的笑了笑:“我也一樣。”
這也是為什麼他今天之所以隻站在門口的原因。
他知道他們之間永遠都不可能了,不能再邁出那一步,也不敢再有任何的奢望。
季淮見說完後,再也沒看周辭深一眼,轉身離開了。
周辭深抿了抿唇角,放在膝上的手慢慢握成了拳。
病房裡。
裴杉杉坐了一會兒後,知道阮星晚沒睡著,她又小聲問道:“星星,你要喝水嗎?”
過了幾秒,阮星晚才道:“不用了。”
“啊……那你餓不餓,我去問問醫生,看看你能吃些什麼東西。”
阮星晚緩緩睜開眼睛:“杉杉。”
裴杉杉走近:“你說。”
阮星晚神色淡淡的:“我這裡沒事,你回去吧。”
“我還是陪你吧,你現在這樣,我回去了也不放心。”
阮星晚笑了笑,看向她:“我真的沒事啊,幾天就能出院了。”
反正不管她怎麼說,裴杉杉都堅決不同意。
最後,阮星晚也沒有再繼續,隻是道:“杉杉,你幫我去重症監護室看看謝榮吧。”
“謝榮?”裴杉杉忽然想起了這個名字,詫異道,“就是幫溫淺的那個……”
阮星晚點了點頭:“這次他本來是想綁架我的,可沒想到的是,他也救了我。”
既然鐘嫻都已經是要把她置於死地了,那肯定不止是在車上動了手腳,即便她真的順著那條小路下山,也不知道後麵還有什麼在等著她。
裴杉杉想了想:“好吧,那我去去就回來。”
她也正要去問問醫生阮星晚的情況怎麼樣了。
裴杉杉離開後,阮星晚坐了起來,手放在了肚子上,漫無目的的看著窗外。
似乎是開始降溫了,小雨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
屋子裡也沉悶的厲害。
不知道過了多久,病房門被人推開。
阮星晚以為是裴杉杉回來了,轉過頭剛要說話,卻見門口站著的,是周辭深。
她不怒反笑:“怎麼樣,周總是考慮好了嗎。”
周辭深靜靜看著她,一言不發的關上門。
阮星晚收回目光,看著前方。
周辭深站在她床邊,緩聲道:“阮星晚,我希望你能清楚,這個孩子不是因為我而沒的。我提醒過你,不要相信周家的任何一個人。”
“我知道,這就是你說過,我需要自己承擔的後果,不是嗎?”
阮星晚神色很平靜:“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周總就不用來冷嘲熱諷了人身攻擊了。”
周辭深被她氣得肝疼,吸了一口氣才道:“你非得這麼和我說話嗎。”
阮星晚看向他,隻覺得好笑:“周總不想聽的話,大可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