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辭深輕笑了聲,然後把她抱了起來:“你想怎麼說都行。”
眼看著他要往山上走,阮星晚強烈拒絕:“我不要去那裡!”
那麼大個彆墅,就她和周辭深兩個人,不用想都知道這個狗男人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周辭深一眼便看穿她的想法:“山上有座機,可以通到度假村的酒店。還是說,你想繼續待在這裡,等他們明天早上來清理路障的時候發現你凍死在路邊?”
阮星晚:“……”
她問:“你確定那個電話能用?”
狗男人說不定隻是想把她騙過去,到時候再找理由說電話壞了。
周辭深道:“跟你說了,這個不是我安排的。”
阮星晚明顯不信。
周辭深也懶得解釋,隻是抱著她繼續往前走。
沒過多久,阮星晚的手機終於沒電了。
四周徹底陷入了一片黑暗。
奇怪的是,阮星晚並沒有之前那麼害怕。
耳邊,是男人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她也慢慢放鬆了下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她冷不丁的感覺唇瓣一涼,像是有什麼東西,飛快的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阮星晚沉默了許久,忍無可忍的道:“周總,你剛剛做了什麼?”
“我雙手都抱著你,還能做什麼。”
“你是不是偷親我了?”
周辭深語調平緩,波瀾不驚:“山裡蚊子多,被叮了一下很正常。”
阮星晚無聲冷笑。
行,是他先開始的。
幾秒後,一聲響亮的耳光在黑夜中傳開。
還伴隨著陣陣回聲。
周辭深腳步咻的頓住。
即使他沒有開口,阮星晚也能感覺到陣陣寒意。
她道:“沒想到山裡不僅蚊子多,鬨出的動靜還挺大的,周總剛才聽見聲音了嗎?”
黑暗中,男人狠狠咬牙:“阮星晚!”
阮星晚無辜道:“怎麼了?周總也被這個蚊子叮了一下嗎。”
周辭深薄唇緊抿,到底還是理虧,沒有再就蚊子的問題追問下去,抱著她繼續往前。
幾分鐘後,那棟彆墅再次出現在眼裡。
阮星晚感覺整個世界仿佛都豁然開朗了起來。
“周總放我下去吧,我自己能走。”
“你不怕蚊子再咬你一口?”
“我覺得這裡已經那麼亮了,那個蚊子應該不敢再出來了。”
周辭深輕嗤了聲,沒有回答,但也沒有把她放下來。
進了彆墅,周辭深才把她放在沙發裡,轉身去旁邊拿了座機,撥通山下酒店的電話。
阮星晚豎起耳朵,直到確定他讓人儘快來處理路障之後,一顆懸著的心才徹底鬆了下去。
照這樣來看,路障的事可能還真不是這個狗男人做的。
正當阮星晚想的有些遠的時候,周辭深已經打完電話走了過來。
看著他脫了西裝外套扔在沙發上,阮星晚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這個狗男人果然還是露出了他禽獸的真麵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