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意走了過來,冷冷道:“阮小姐不請自來,明知道可能會不方便,卻還故意這樣問,害我爸爸陷入兩難,連起碼的禮貌和教養都沒有嗎。”
聞言,阮星晚隻是對她笑了笑:“林小姐這話言重了,我隻是想要問林董事長兩句話而已,又怎麼會兩難,不過如果林董事長要是不敢當著大家的麵回答我,那也沒關係,我們可以找個安靜的地方聊。”
林知意變了臉色:“阮小姐,注意你的措辭!”
林致遠伸手攔住她,看向阮星晚,神色是一如既往的儒雅的溫和:“沒有什麼不敢的,你問。”
阮星晚看了看林知意,才緩緩收回視線,繼續道:“我來是想問問林董事長,二十多年前是不是曾經定製過一款懷表。”
林致遠眼裡閃過一抹戾氣,卻轉瞬即逝,他遊刃有餘的回答:“我不知道阮小姐為什麼會問我這個,正如你說的,已經過去二十年了,一塊懷表,我也記不清楚了。或許買過,或許沒買過。”
對於他的回答,阮星晚也並不意外,隻是從包裡拿出一個泛黃的本子:“這是懷表製造廠的購買記錄,林董事長貴人多忘事,不過這個裡麵,清晰的記錄著,林董事長曾經定製過兩款懷表,用做您和您妻子的結婚紀念日禮物,我這麼說,林董事長有印象了嗎?”
林致遠臉色微繃:“我記起來了,是有這麼一回事。但是阮小姐,我必須提醒你,我的妻子已經因故去世很久了,希望你不要拿她來做什麼文章。”
“林董事長多慮了,我隻是問問而已,斯人已逝,我自然是不會對令夫人不尊重的。”阮星晚又道,“不過我想問問,在座的各位,有誰曾經見過林董事長的夫人嗎?”
好幾個和林致遠年紀差不多的商界大佬互相看了一眼,卻沒有立即出聲。
林致遠妻子去世多年,見過她的,肯定都是他們這些老一輩的了。
雖然過了這麼久,已經記不清她長什麼樣了,但依稀記得,她長得尤其的漂亮。
不過他們也隻是來看熱鬨的,現在還沒摸清楚是什麼情況,肯定是不會貿然出聲,為了她這麼一個小丫頭,得罪林致遠不劃算。
林知意道:“夠了,阮小姐,這裡不歡迎你,請你出去!”
這時候,從人群外傳來一個蒼老沉穩的聲音:“我見過。”
隨著這道聲音落下,人群慢慢讓出了一條路。
來的人,是靳老。
靳老杵著拐杖走到了阮星晚麵前:“小姑娘,林董事長的妻子,曾經是我的學生,在場可能沒有人比我對她更熟悉。”
事情到這裡,林致遠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林知意幾次想要說話,都被他給擋了回去。
阮星晚朝靳老點頭致意,手重新伸進包裡,停頓了幾秒,才把懷表拿了出來,遞到了靳老麵前。
人群外,威廉看著這個懷表,神色陡然一變,剛想要上前,卻被身旁的助理拉住。
助理低聲道:“先生,林致遠的人已經開始盯著我們了。”
他們等了這麼久,等的就是這一刻,如果在這個時候被林致遠發現,那就真的功虧一簣了。
威廉放在身側的手緊緊握在一起,再次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