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杉杉坐在沙發上思索了許久,眼睛微微垂著,一動也不動。
丹尼爾站在她對麵,一度以為她是不是睡著了。
他試探著開口:“要不……你先把手裡的東西放下,挺嚇人的。”
聽了他的話,裴杉杉把棒球棍抱的更緊了一些。
丹尼爾咳了聲,又退了回去。
半晌,裴杉杉才終於開口:“你說的那個,共同的敵人,指的是林致遠嗎?”
丹尼爾點了點頭。
裴杉杉問:“那你和林知意……”
丹尼爾淡淡道:“逢場作戲而已,我接近她有我的目的,她明知道這一切,卻也在利用我。”
過了會兒,裴杉杉又道:“逢場作戲……就像現在這樣?”
“倒也……不是。”丹尼爾道,“我們是為了正義才這麼做的,性質不同。”
裴杉杉:“哦。”
又等了幾分鐘,丹尼爾問道:“考慮的怎麼樣了。”
裴杉杉道:“你確定,隻要我答應陪你演這場戲,他們就不會傷害星星了嗎。”
“至少是不能從我身上找到什麼把柄去要挾她,要是他們從其他方麵下手,我也會想辦法。”
裴杉杉皺眉:“你到底……是誰?不對,或者應該說,你到底是抱著什麼目的來的?”
丹尼爾笑道:“等這出戲演完,我會告訴你。”
……
阮星晚回到林家的時候,發現整個林家裡裡外外都透露著一股壓抑,所有傭人都對她避之不及,就像是她來的第一天那樣。
到了客廳,有個傭人來道:“阮小姐,老爺讓你回來就去一趟他書房。”
說完,也不管阮星晚回沒回答,又快速離開了。
阮星晚在原地站了幾秒,去了林致遠的辦公室。
她敲了敲門,淡淡道:“林董事長有事嗎。”
林致遠從一堆文件前抬起頭來:“坐。”
阮星晚唇角微抿,走到他對麵坐下。
林致遠把一份文件推到了阮星晚麵前,阮星晚垂眸掃了一眼,見是一份起訴書,是起訴林知意的。
她笑了笑:“這是?”
林致遠沒有回答,隻是道:“我知道之前因為周辭深的事,你和知意一直有矛盾在,隻是不管怎麼說,這都是林家內部的事,沒有必要把事情鬨得這麼大。”
阮星晚道:“林董事長的意思我不明白,這上麵的起訴人又不是我,和我有什麼關係。”
“但這件事的矛頭,是因你而起的。隻要到時候,你出麵澄清這份指控裡說的不是真的,那麼這份起訴書,也就沒有多大的意義。”
阮星晚明白他的意思了,其實麵對楊桂芬這樣的人,林致遠動動手腳就能把她擺平,隻不過這件事卻把她也給牽連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