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案子,我不會被判刑。學校那邊最多就是嚴重警告,後期如果為學校贏得重大榮譽,可以撤銷處分,我可以多參加幾個比賽來抵消。”
阮星晚:“……”
差點忘了,在這方麵,阮忱比他懂得多。
她道:“你算好了才去的?”
阮忱又不說話了。
阮星晚一時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他居然把自己的退路都算好了。
阮星晚想了一會兒,還是道:“小忱,姐姐不是說這件事你錯了,隻是在你還不了解秦宇暉的為人時,你不該這麼衝動,現在他躺在醫院裡,拿你沒有辦法,可是等他恢複之後呢,他不會報複你嗎。下次再遇到這樣的事,可以想想其他辦法。”
阮忱道:“對付他那樣的人,隻有這一個辦法。”
隻有他真正害怕了,才會有所忌憚。
阮忱又道:“我不怕他報複,隻要他打不死我,我……”
阮忱話音未落,阮星晚便打在了他頭上:“削你的土豆。”
“哦。”
阮星晚轉身切菜。
她沒有再繼續說下去是因為,她突然間意識道,她現在說的這些,跟周辭深昨晚對她說的,一模一樣。
唏噓的同時,不免又覺得好笑。
難怪裴杉杉總說,她和小忱不愧是姐弟,脾氣性格都一模一樣。
既然是這樣,她又有什麼資格與立場,再去勸小忱。
他做這些事時,心裡都有數,也想好了所有會發生的可能,以及他該怎麼收場。
……
吃完飯,阮忱和許灣一起離開。
下樓的時候,許灣道:“我送你吧。”
“不了,不順路。”
許灣默了幾秒:“上次你送我回家時,說的是順路。”
阮忱微頓,麵不改色道:“上次那個地方住著不舒服,昨天剛搬的。”
許灣:“……”
她看了眼時間:“我回去也沒什麼事,繞路也送你。”
阮忱唇角微抿:“不用了,我住的遠。”
“能有多遠?跨城了嗎。”
阮忱道:“我現在不回家,要去辦點事。”
電梯停下,許灣往外麵走:“隻要是在南城,我都能送你,上車吧。”
阮忱在原地猶豫了片刻,才跟了上去。
車上,司機問道:“去哪兒啊?”
許灣看向阮忱,阮忱淡淡道:“周氏。”
一路上,車內都很安靜,車載音響裡,播的是許灣平時經常聽的幾首歌。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灣忽然開口:“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啊?”
阮忱大概是沒料到她會這樣問,僵了一下才道:“什麼?”
“上次聽你姐姐講過,你有喜歡的女孩子,她是什麼樣的?是你們學校的嗎?”
“不是。”
“隔壁學校的?”
“也不是。”
“那……”
阮忱打斷她:“你不認識。”
許灣笑了笑:“我就是有些好奇,你為什麼會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