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晚眼睛彎成了一道月牙,摟住了他的脖子,仰頭貼上他的薄唇,氣息輕輕的:“新年快樂。”
周辭深黑色的瞳孔裡,映著窗外五光十色的煙花,他凝著她,眸光逐漸灼熱。
阮星晚不會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她推了推他,小聲道:“誒,你現在傷還沒好呢,想什麼……”
阮星晚話音未落,唇便被人封住。
周辭深手掌撫著她的後頸,唇舌一寸一寸的侵占。
到了臥室,周辭深把她放在床上,低頭鼻尖蹭了蹭她的:“我算了算時間,有三個月了?”
阮星晚:“……”
他腦子成天就琢磨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能休息好才怪。
“醫生說了,不可以。”
周辭深眉梢微動,似乎想要說什麼。
阮星晚看著他,生怕他下一句話是“我問過江沅了,他說可以”。
她趕緊從根源上解決問題,眼睛往下掃了掃:“周總,你覺得覺得你能行?”
他腿上還中了一槍呢。
周辭深:“……”
他嗓音低了幾分:“試試。”
阮星晚沒好氣道:“試個屁啊。”
他們兩個,一個孕婦,一個受傷行動不能自理。
也虧他想的出來。
阮星晚剛要起身,周辭深把握住她的手腕,將人摁了回去:“講點道理,你在醫院那樣對我,你覺得我能忍到什麼時候?”
“那是你活該。”
聞言,周辭深語調軟了幾分:“是,我活該,可既然你都原諒我了,不得有點補償嗎?”
阮星晚簡直服了他。
這人永遠能把歪理講的頭頭是道。
周辭深手指慢慢扣住她的,一根一根把玩著,視線隨即對上她的,眉梢微動,意圖明顯。
阮星晚:“……”
她拒絕:“我不要。”
本以為周辭深不會就此放過她,可幾秒後,他卻側身倒在床上。
就在阮星晚以為他生氣的時候,他嗓音悶悶的傳來:“最多還有五個月。”
阮星晚記得,上次周辭深說過,她七個月就要剖腹產。
所以他這還是把她坐月子的時間算上了?
她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
阮星晚動了動:“那你睡吧,我回去了。”
周辭深低低嗯了聲。
阮星晚走到臥室門口,轉過頭看著躺在床上的人,唇角壓了壓。
周辭深坐了起來,正打算去洗澡時,卻察覺到了她的視線。
周辭深道:“不走?”
阮星晚問:“你做什麼?”
周辭深舌尖抵著牙,左手往後撐在床上,黑眸微眯:“你說呢。”
阮星晚沒說話,握著門把上的手,沒有往後拉,反而上緩緩關上。
“真不走了?”
“彆廢話。”
阮星晚走到他麵前,低頭捧著他的臉,吻了上去,雙腿跪在他身側。
周辭深瞳孔縮了下,趁著阮星晚換氣的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