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她是真的喝的有點多,完全沒了這個程序上的記憶。
至於昨天晚上,前半段昏昏沉沉,後半段迷迷糊糊。
她也沒去注意……
阮忱道:“不舒服就去休息吧。”
話畢,他便轉身往外走。
許灣拉住他的手,抿了下唇才道:“對不起,我真的沒有那個想法,我……我也不記得……”
說到後麵,她聲音很低。
阮忱沒說什麼,收回手離開。
許灣站在原地,直到關門聲傳來,才慢慢垂下腦袋。
這好像是那麼久以來,阮忱第一次對她生氣。
許灣看著垃圾桶裡的藥盒,閉了閉眼,走到沙發裡窩著。
屋子裡安靜的能聽到空調運作的聲音。
她仰著頭,看著天花板,目光有些渙散。
不知道過了多久,開門聲傳來。
許灣怔了下,然後緩緩看了過去,喉嚨突然有些發澀:“你不是……走了嗎?”
阮忱走到餐桌前,拆開買的感冒衝劑,用熱水衝兌,然後拿到她麵前:“這個藥是清熱的,吃了睡一覺就好了。”
許灣看著他沒說話,指尖顫了顫。
阮忱把她買的那些感冒藥,一個一個分彆放進茶幾裡:“既然這次買了,下次就要記得,彆買多堆在家裡,藥也是會過期的。”
“知道了。”
感冒衝劑對著空調的出風口,沒一會兒便降了溫。
阮忱把水杯遞給她,許灣接過,喝著還是有些燙,她喝的小口小口,很緩慢。
等到快要喝完時,阮忱的聲音響起:“下次彆再吃那個藥了。”
許灣捧著被杯子的手頓了頓,還沒來得及回答,阮忱便繼續:“除非你什麼時候想要孩子了,在那之前,我都會做好措施。”
“咳咳——”
許灣直接被感冒衝劑嗆了好幾聲。
見她喝的差不多了,阮忱接過杯子放在一旁,輕輕給她拍著背。
許灣轉過頭看他,試探著開口:“你不生氣了嗎?”
“我沒生氣,吃那個藥有很大副作用。”
許灣沒說話,覺得自己確實有做的不對的地方。
她道:“我以後,會什麼事都跟你商量的。”
阮忱道:“你覺得問題是出在,你沒有和我商量上嗎。”
許灣疑惑:“那還有什麼?”
“所以你是真的,什麼不記得了?”
許灣:“……”
她看向彆處,含糊道:“我不是喝醉了嗎,那……”
他不急不緩的道:“是誰說酒醉三分醒的,姐姐。”
也不知道剛剛是不是喝了那一大杯火熱熱的感冒衝劑的原因,許灣覺得現在渾身都熱了起來,她往旁邊坐了坐,和阮忱拉開距離:“那……那也不記得,誰會去記那種……”
許灣話還沒說完,就被阮忱拉了過去,她被迫對上他的視線,眼裡的心虛無處可逃。
阮忱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嗓音很低:“睡覺嗎?”
許灣突然間感覺,自己二十多年沒遇到過這麼難回答的問題。
半晌,她才支支吾吾道:“怎……怎麼睡?”
阮忱輕笑了聲:“你想怎麼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