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潤澤背對著她,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聽到動靜,他並沒有回頭,仍舊一眨不眨地看著電視中的畫麵。
杜悅想起餐廳裡雙方的爭執,還是上前解釋道:“我在甲板上透氣,偶然碰到……高先生,就隨便跟他一起吃飯,至於甜點,謝謝你的心意。”
而和沈家琪發生的事,杜悅下意識地隱瞞。
屈潤澤仍然沒有任何反應。
杜悅安靜站立片刻,才回房收拾衣物打算去洗澡。
她才剛轉身,屈潤澤猝然站起,一把將她推到牆上,吻鋪天蓋地地落了下來。
杜悅彆過臉避開,他卻伸手將她臉固定。
屈潤澤唇齒間含著烈酒的辛辣味,他騰出一隻手扯落她肩上的毛衣,露出黑色文胸帶,手遊蛇般探進領口,伸手握住她細膩的滾圓。
“唔……”杜悅用勁全力推開他,眼泛霧氣:“屈潤澤,你到底想怎樣!”
“想怎樣?”
屈潤澤勾動唇角,眼眸底有冷光隱過:“彆的男人都能上你,我為什麼不能?”
杜悅心下一痛,揚手就想打屈潤澤:“你給我滾!”
“杜悅!”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將她逼到自己和牆壁之間,怒聲道:“憑什麼?我是你丈夫,該滾的人是高雄那混蛋!”
“跟你有什麼關係?”杜悅被他冷語刺得冷笑:“你都嫌棄我臟,高雄又如何能看上我這破鞋?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誰都可以推倒嗎?”
屈潤澤一楞,輕浮地一笑:“是啊,我放蕩不堪,因此上你剛剛好!”
杜悅拚命掙紮,卻還是被他牢牢地鎖在懷中,連呼吸都變得窘迫起來。
“屈潤澤,放開我,你沒聽到我,放開我!”
屈潤澤卻對她的話置若未聞。
本就性子冷漠又冽然的一個人,此刻眼泛血絲,雙臂緊緊扣住懷中的女人。
杜悅的毛衣半掛在腰上,黑發淩亂,狼狽卻風情。
她很快放棄掙紮,聲音含著譏笑:“你沒辦法接受自己妻子可能會愛上彆的男人?屈潤澤,其實你一點都不愛我對嗎?你會如此,不過是自尊心作祟,你無法忍受曾經屬於自己的女人,投入另一個男人懷抱罷了。”
屈潤澤繃緊唇線,俯首看她,沒有接腔。
“被我猜中了吧?”
杜悅苦笑一聲,緩緩推開他:“我跟他們不是一路人,所以……你完全不必如此。”
房間內陷入沉寂,屈潤澤默然地望著她,眼神像是要在她身上戳出個洞似的。
“晚上我去找我媽一塊睡。”
杜悅整理身上的毛衣,渾身有些虛脫,彎腰要去提自己的行李箱。
豈料,屈潤澤長腿一伸,順勢將行李箱踢至一旁。
“你乾什麼?”杜悅氣得聲音都有些抖。
她話音剛落,屈潤澤已經一把將她打橫抱起,甩到雙人床上。
杜悅被頗富彈性的床摔得七葷八素,想起身,屈潤澤卻已經整個覆蓋而下。
他一手扣住她的雙手反剪置於床頭,另一隻從她毛衣下擺摸索進去,掠過她白皙的肌膚,緩慢而又具侵略性地,一點點俯首,唇蓋在她臉頰,耳垂和頸脖上。
杜悅眼微熱,雙手被控製,隻能用腳去踢屈潤澤。
他卻好似早就防著她一般,將她雙腿狠狠壓住,力道很足以至她無法動彈。
屈潤澤手利索地解開她文胸扣子,粗魯地扯落她的毛衣和文胸,盯著她細膩的澎湃,屈潤澤內心的火焰瞬間彆點燃,目光灼灼,呼吸急促,咽下口唾沫。
他俯下身體壓住她,唇準確地覆蓋她的,用舌尖頂開她緊閉的雙唇。
杜悅無力反抗,情急之下狠狠咬了他一口。
一股濃烈的血腥味迅速在兩人口中泛濫開來。
屈潤澤身體一僵,隨即吻得更加深入,好似並不介意舌尖上的傷。
整潔的雙人床因他們的折騰變得淩亂不堪,被子滑落地上,床單也皺起。
透過他毫不憐惜的吻,杜悅感受到他的怒火和征服欲。
屈潤澤直起身,一手鉗製著床上的杜悅,另一隻去解牛仔褲上的皮帶。
金屬碰撞的聲響讓杜悅一顆心頓時沉入穀底之中。
她不再掙紮,眸光冷遠,語氣不帶情緒:“屈潤澤,你是要強上我嗎?”
“強上?我們是合法夫婦,性生活再正常不過了。而且……婚內強、奸,你說得出口麼?”
有森森寒意攀上屈潤澤眉宇間,眸底掩藏著幾欲燃燒的欲望火苗。
杜悅唇瓣凝出一滴血,她望進他雙眼,像是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猝然,她嗤笑,轉開頭:“既然你這麼饑渴,那就快點。”她緩緩閉上眼眸。
她的長褲已經被剝落到小腿處,露出一大截白皙勻稱的長腿。
修長的雙腿被他猛地分開,他傲立於她雙腿間,骨節分明的手按著她雙腿旁邊,滾燙急促的氣息全噴在她慘白的臉頰上。
他的大手掃過她光潔的腹部,能感受到她緊張到極致的情緒。
杜悅黑色睫毛微微顫動,沙啞聲音中帶著絕然和譏諷:“我就當去了次夜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