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真是杜月默嗎?好年輕,比電視上還要漂亮!”
“聽說她還沒有對象呢,我真是……想跟她來一場姐弟戀!”
劉雅麗聽到旁邊兩個男青年歆羨仰慕的話語,氣得手指甲鉗進輪椅扶手中。
杜月默往杜悅的位置掃了一眼,然後跟著劉總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真是不要臉,打扮成那樣!”燕姨嫌惡了一句。
屈南風蹙眉橫了她一眼,燕姨趕緊閉上嘴,雙頰一陣燙。
那頭,杜月默一路上跟熟人打招呼,接著被邀請到主桌上坐下。
劉雅麗紅了眼,指著杜月默對麵的桌子,指使燕姨:“燕雲,我們坐那裡去!”
燕姨連忙推著她就要故去。
“去那邊乾什麼?”屈南風低聲嗬斥;“還嫌不夠丟人嗎?”
燕姨見屈南風麵色不豫,立即不敢有所動作,隻哀怨地望著他。
劉雅麗抬頭,直視屈南風不讚同的雙眸,嗤笑道:“她能坐,憑什麼我不能?”
說完,她回頭望向杜悅:“杜悅,說起來,我還沒跟你媽媽正式見麵過呢!”
“你到底想怎樣!”屈南風臉色一陣鐵青泛白。
“能怎樣?不過是想跟親家母見個麵,聊上幾句而已,瞧你緊張的……”
劉雅麗滿臉是嘲諷的冷笑,盯著杜悅:“杜悅,你說是不是?”
杜悅不傻,自然感受到劉雅麗言語中囂張的針對,矛頭似乎不僅是屈南風一人……
“媽!”屈潤澤黑著一張臉叫她:“彆再說了!”
劉雅麗訝然地看著屈潤澤:“屈潤澤,你彆忘了誰才是你母親。”
“夠了!”屈潤澤惱怒開口:“你們要吵架回家吵去,你們不嫌煩,這麼多年我都看累了!如果你不想要這個家了,儘管在這裡大吵大鬨好了!”
說著,屈潤澤抓起杜悅的手,往附近另一張桌子走去。
“阿澤……”劉雅麗怒其不爭地想要叫回屈潤澤。
屈南風不悅地掃了眼劉雅麗跟燕姨,也緊隨而上,坐到那邊去了。
劉雅麗恨的咬牙切齒,卻也無奈,隻能讓燕姨推她過去。
……
杜悅剛坐下,就瞧見高雄、曹逸陽幾人慢悠悠地進入大廳。
高雄眼尖看到杜悅,眸底露出抹喜色,抬手跟她打招呼:“嗨!”
曹逸陽立馬打了他後腦勺一爆粟,推著他往裡走。
“彆啊,讓我跟悅悅說兩句話。”高雄說著就屁顛屁顛地要過來。
金吟扯著他的衣領往裡拉:“還嫌場麵不夠混亂?趕緊走!”
杜悅一看到高雄就彆開了臉,佯裝沒看到他,心裡隱隱有種愧疚感。
……
晚宴結束後,就進入今晚主題——慈善拍賣會。
一件件物品擺上台麵,拍賣師開始使勁渾身解數推銷。
今晚拍賣的物品大都是珠寶首飾跟古董書畫,基本很快被人相中。
當一條祖母綠寶石項鏈開賣的時候,杜月默也加入其中。
“十八萬。”
項鏈的起價是八萬,杜月默喊出十八萬並不算多。
或許是顧著杜月默的麵子,現場幾乎沒有人跟這位舞蹈家爭搶。
杜悅抿了口飲料,耳畔突然想起一個聲音。
“二十八萬!”劉雅麗猛地舉起自己的右手。
現場賓客的視線頓時全聚集在劉雅麗高貴而冷豔的臉上。
而坐在劉雅麗身邊的屈南風的臉瞬間黑了。
那頭,杜月默掃了這邊一眼,勾起唇瓣:“三十八萬。”
劉雅麗:“九十八萬。”
宴會廳人潮熙攘,不少感受到濃重火藥味的賓客麵麵相覷。
“一百二十八萬。”杜月默繼續加價,顯得不鹹不淡。
劉雅麗淡定開口道:“一百五十八萬。”
“二百萬。”杜月默單手撐著下巴,白皙的手舉著紅酒朝劉雅麗揚了揚。
劉雅麗眼角一抽,提著氣:“三百萬!”
全場倒吸口氣,一條價值不過幾萬塊的項鏈居然會如此槍手。
屈南風在桌下扯了扯劉雅麗的衣擺,提醒她不要過分。
隻是,劉雅麗像是沒發現屈南風的暗示似的,不依不撓追在杜月默後麵加價:“四百萬!”
杜悅也不由回頭望向劉雅麗。
劉雅麗眉眼間是勝券在握的高傲神色,目光陰冷地掃向杜月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