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悅能明顯地感受到他的渴求。
他骨節分明的大手緊緊扣住她身體,聲音低沉卻帶著磁性:“放輕鬆點……”
“唔……”杜悅揪住床單,哽咽出聲喊道:“彆這樣!”
“就這樣!”他沙啞著嗓子出聲,有細密的汗漬滑下,顯得整個人都強勁有力。
……
片刻之後,杜悅原本迷醉的雙眸漸漸清明,沈家琪已起身,杜悅側臉,就看到他光著腳走進洗手間。
臥室內的燈光不強烈,杜悅的呼吸許久都無法平複,身上全是汗漬,她垂眸,看著自己身上,亂得一塌糊塗。
她抬頭盯著天花板,腦中空白一片,安靜的臥室內,唯有洗手間傳來些許細碎的洗漱聲響,像是夜色中的一抹清亮嗓音。
毛玻璃上,有水珠凝結成水流,沿著玻璃滑落,後麵,一道模糊透著清晰的高大身影投射過來,挺拔的的樣子,仿佛那些藝術家極力雕刻的完美雕像。
杜悅在床上滾了兩下,用被子裹住自己愈發滾燙的身軀,心底的渴求和衝動卻越發強烈,比起剛才甚至更加強烈,她知道自己蠢蠢欲動的念頭全都被勾動起來。
洗手間依舊不斷傳來水聲。
杜悅舔著唇瓣,怎麼都無法壓下體內的異樣感,她不敢再趟在床上,若是還在這裡,那她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她莫名其妙在咖啡館昏迷,然後又跟沈家琪躺在一張床上,身上又有奇怪的空虛感,這一切聯係到一起,雖然隱約不明晰,但也足夠讓她心生不安。
杜悅強憋出一股勁,下床,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衣服,然而扣衣服的手卻還有點顫抖。
胡亂地穿上衣服,杜悅來不及整理頭發就往門邊走去,一拉扶手……
可是,門根本文絲未動,不管她怎麼用力,都無法打開來。
倒是洗手間的門砰地一聲打開了。
杜悅後背一僵,回頭,就看到沈家琪從裡麵出來,修長健碩的身上還沾著水珠。
濕漉漉的黑發搭在額頭上,古銅色的肌膚因衝澡而泛著點紅暈,似乎還意猶未儘。
他抬眸,幽深的眼眸盯著手搭在門把上的她,嗓音微啞:“去洗一洗吧?”
聽到他壓抑著渴求的帶磁性的低沉嗓音,杜悅突然覺得雙腿有點發虛,她的丹鳳眼竟情不自禁看過去,嗓子眼乾地發癢。
杜悅滿腦子全是剛才的畫麵,她臉頰漲紅,彆過臉不看他,可是門又打不開,心底隱隱升起些許緊張和不安,握著門把的手心冒出細密的汗漬。
沈家琪也沒理會她,徑直走到床邊,拉開床頭櫃,拿東西之前,想了想又抬頭看著還杵在門口的杜悅:“你真不打算洗個澡?”
杜悅連忙回頭看著他,他也正直勾勾地盯著她。
杜悅收回視線:“這門……怎麼打不開?”說著,才意識到自己竟有些口吃。
“應該是鎖壞了。”沈家琪從抽屜裡拿出盒煙:“去洗漱後再說吧。”
杜悅不甘心地掃了眼門口,身上濕膩難受得不得不進洗手間梳洗。
進入洗手間之後,杜悅健步衝到盥洗盆前,打開水龍頭掬把冷水就往滾燙臉頰上撲,她下意識地反鎖了門,接著才站在花灑下,想借由冷水澆滅心頭的火焰。
一簇簇冰涼的冷水迎頭灌下,杜悅深吸了口氣,睜開迷蒙的雙眼,瞳孔被冷水刺得生疼,卻無法抵禦身體源源不斷躥起的火苗。
……
沈家琪從煙盒裡掏出一根煙,點燃,慢條斯理地吸了幾口。
房間裡到處彌漫著股柔軟的氣息,他靠在床頭,掃了眼床邊垃圾桶中被淩亂丟棄的紙巾,濃眉微挑,抬眸就看到毛玻璃上一道纖細的身影緩慢地跌坐地上。
……
洗手間到處彌漫著股濕熱的氣息。
杜悅背靠著瓷磚,忍不住發出一聲淺淺的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