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沈家琪明明是個廢人,杜悅怎麼可能懷了他的孩子!
一定是假的,他們故意串通好來騙她的!
劉雨欣急切地看著杜悅,想從杜悅臉上找到蛛絲馬跡,偏偏杜悅卻坦然地麵對所有人的審視,當陳越龍問她真的想好嫁給沈家琪時,杜悅羞澀地笑笑:“家琪……他對我真的很好。”
“轟!”劉雨欣因杜悅這句彆有深意的話如遭雷轟。
她再也無法承受這落差:“我突然想起家裡還有點事。”說著,慌慌張張地起身,魂不守舍地朝外走去,腳步淩亂仿佛隨時都要跌倒,當走出花園,她更是小跑起來。
劉雨欣心煩意亂地衝回劉家,跑上樓,回到自己房間後重重關上門!
她衝進洗手間,因為跑得太急,一不留神差點栽倒在光滑的地磚上,好在手疾眼快扶住盥洗盆,側腰卻被堅硬的大理石一角磕到,她惱怒地隨手打翻台子上所有化妝品。
劉雨欣的雙手撐著冰涼的盥洗盆,雙眼通紅,瞪得大大的,呼吸急促,再也無法維持往日的優雅跟從容,她抬起頭,咬緊唇瓣死死地盯著鏡子裡的自己。
沈家琪怎麼就可以人道了?他是如何讓杜悅懷孕的?他怎麼可以如此肆無忌憚地羞辱自己?
想到剛回國時她在酒店嬌媚羞澀的引誘,他卻支支吾吾地說高雄在一起,想到自己在他轎車裡發現的治療腎虛腎虧的藥物,還有她提出離婚時他懦弱猶豫的樣子……
劉雨欣驀地抓起手邊的吹風機,狠狠地砸向鏡子!
本平滑的鏡子瞬間變得支離破碎,映在裡麵的她的臉瞬間也變得猙獰起來。
“小姐,你沒事吧?”屋外,保姆關切地小心問道。
劉雨欣並不理會,隻是安靜地盯著鏡子,如果沈家琪真的變成一個正常的男人,那她這段時日來所做的所有謀劃又算什麼?她費儘心思離婚難道僅僅是便宜了杜悅那個小賤人?
杜悅小鳥依人地靠在沈家琪懷中的模樣又浮現在她眼前……
哪裡是不舉,根本就是拿她當猴耍!
突然明白過來的劉雨欣渾身都氣得發抖,不知不覺中,眼淚啪嗒一聲掉在盥洗盆上,並不是難過,純粹是被氣壞了,沈家琪,你狠,居然讓我當了大半年的傻子!
她伸手掬了一把水潑到臉上,再抬頭時,緩緩抹去臉上的水珠,唇邊已經掛起一抹陰冷笑意。
沈家琪,我不痛快了,你也彆想過得安樂!
……
劉雅麗正坐在樓下客廳指揮燕姨擦牆上的一幅油畫,卻看到劉雨欣一身盛裝打扮地下樓。
“你又來這裡做什麼?誰叫你進來的?”劉雅麗立即憤怒地嗬斥。
劉雨欣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走過客廳徑直往大門口走去。
劉雅麗自屈家書房那夜後對這個名義上的妹妹可謂是恨之入骨,恨不得紮個小人詛咒她不得好死,居然用這種手段坑害他們一家子,偏偏兒子有把柄落在她手裡,也不敢輕舉妄動。
想到劉雨欣說要光明正大地跟屈潤澤結婚,劉雅麗就暗自呸了一聲,此刻看劉雨欣化著精致的妝容,穿著一身靚麗地出去,忍不住抗議:“穿得跟狐狸精似的,又想去勾引誰了?”
劉雨欣驀地回頭,譏笑地勾起唇角:“我是狐狸精又怎麼樣了?偏偏你兒子就喜歡我這樣的,他就喜歡跟我躺床上做那檔子事!”
“你你!”劉雅麗氣急敗壞,但隨即就四下張望,生怕被人聽了去。
劉雨欣見她衣服擔憂防備的模樣,眼底儘是嘲諷,拉開門走去又重重地關上!
屋子裡,劉雅麗氣得一口血氣湧上來:“這種不要臉的女人……不要臉的女人!不行,燕雲,快過來推我,我倒要看看,她又想耍什麼花招!”
……
劉雨欣從劉家出來,就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很快電話就打通了。
“劉大小姐,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啊?”柯少慵懶帶著輕佻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來。
劉雨欣厭惡地蹙起眉頭,卻還是輕聲細語道:“我聽說你們公司新開的樓盤賣得不錯。”
“那還不多虧了劉小姐的那份方案書,要不然我們柯氏在A市的樓盤可是比不過屈氏的,說到屈氏,等劉小姐跟屈總好事近了,我一定給你們包一個大紅包。”
劉雨欣心下冷笑,麵上卻不動聲色:“你們柯氏這些年拚不過其他房地產商,不就是缺少好的策劃者,若是有個死心塌地的策劃者,恐怕柯氏就要成為鎮南地產界的龍頭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