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已經叫人去喊劉老l,出了這種事,恐怕還是需要劉老出麵才好解決。”
“什麼時候的事?!”劉雨欣不敢置信地看著沈家琪。
沈家琪神色如常,淡淡道:“剛才楊樂告訴我,說金吟進屋用洗手間,卻看到你家的傭人跟一個年輕男人進了房間,我原本想偷偷叫劉老過來平息這件事,偏偏剛才有人……”
他欲言又止,但大家都紛紛看向坐在輪椅上的劉雅麗,剛才慫恿大家的貌似就是這位劉家大小姐。
劉雅麗心亂如麻,故意挺直脊梁怒視沈家琪:“你什麼意思!難道你想說是我故意害燕雲?說起來我倒想問問你了,本來在這屋子裡的好像是你身邊的女人,怎麼變成燕雲了?”
“屈太太不說,我也打算解釋的。”杜悅從沈家琪身後出來:“等保姆出去後,我就想上廁所,結果臥室裡的馬桶壞了,我隻好去三樓的衛生間,沒想到一出來就看到你們圍在這裡。”
杜悅說到“上廁所”時有點尷尬,卻麵不紅氣不喘,好像她所說的真的是一個事實。
其餘人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來,唯有劉雅麗恨得咬牙切齒,還有劉雨欣難看的臉色。
臥室中的燕姨卻突然發瘋似的指著杜悅大罵起來:“是她!是她把我鎖在這裡麵的!也是她逼著我喝了那碗加了料的湯,都是她害得我,小破鞋,你這個不要臉的小破鞋!”
提到那碗湯,杜悅對燕姨僅剩的一點同情也煙消雲散了。
“加了料的湯?”杜悅冷眼看著燕姨:“你的意思是伯母為我燉的湯裡加了其他的東西?”
陳鴻聽了這話,不由蹙起眉心,看著燕姨的眼神越發厭惡:“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這劉家的保姆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這個時候居然還想挑撥她跟未來兒媳婦的關係。
“哎呀!”站在劉雅麗身後推著輪椅的小保姆突然輕呼,她指著裡麵衣衫淩亂的燕姨:“剛才就是她跟我說杜小姐吩咐她來端湯,可是我一轉身,她又把湯擱在台階上了。”
聽到這裡,幾乎所有人都明白過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原來這劉家的保姆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可能剛開始她是想害彆人,結果到頭來,卻把自己給搭了進去!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燕姨拚命搖頭,雙臂環胸瑟瑟發抖,惶恐中透著絕望。
但現在根本沒有人願意聽她解釋,也沒有人去多想為什麼最後是燕姨喝下那碗湯,隻想到她的惡毒。
“怎麼會有這種人啊!估計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才讓她喝了那碗湯。”
“真是現世報啊,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知道劉家怎麼會要這樣素質的人當保姆!”
劉雅麗捏著扶手的手微微顫抖,那些話如同一根又一根的細針狠狠紮進她的心頭,燕雲跟她形影不離,當這些人肆無忌憚地指責燕雲的時候,劉雅麗下意識地覺得他們在含沙射影地罵自己。
劉雨欣臉色蒼白,想離開卻總覺得有人在暗處盯著自己,她的手握緊了鬆開又握緊,斜眼看著倒在臥室地板上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的柯少,她的一顆心也逐漸下沉。
就在此時,樓下響起一道喝聲:“劉老來了!”
隻見一道騷氣十足的明黃色出現在楊樓門口,高雄諂媚地扶著劉國鋒的手臂,嬉皮笑臉地獻著殷勤:“劉老,小心門檻,來,我扶你。”
劉國鋒冷著臉,嫌棄地抽回自己的手,而另一邊站著的是一臉冷漠的屈潤澤。
剛才,劉國鋒在花園吃了癟,就再也拉不下臉留下來吃飯,想著劉雨欣跟屈潤澤之間的那點事,又來了氣,就找了個借口離開,拉著屈潤澤到某個角落“語重心長”地訓了半個小時。
正打算讓屈潤澤扶他回劉家,高雄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躥出來,說他家有人出事了。
劉雨欣看到劉國鋒來了,心中的不安越發沉重。
劉國鋒由屈潤澤扶著上樓,看到門口聚攏的一眾賓客,尤其是當他看到自家兩個女兒的時候,眉頭不由皺了下,語氣平淡地問道:“這麼急著喊我過來到底是什麼事?”
劉國鋒那假作正經的老臉生生地刺痛了沈家老爺子大腦裡最敏感脆弱的那根神經,當下,沈安邦就指著劉國鋒的鼻尖,義正言辭地斥責:“你少給我來這一套,劉國鋒……”
沈安邦正準備唾沫紛飛地罵劉國鋒一通,沈老太太卻狠狠地揪了把他的手臂,沈安邦一個呲牙咧嘴卻也忘了說話,沈老太太似笑非笑地望著劉國鋒:“怎麼回事?劉老自己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而屈潤澤站在劉國鋒身邊,視線卻第一時間落在沈家琪身邊個杜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