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仁,上回你來去匆匆,我們那盤棋還沒下完,跟我再下一盤吧!”
沈勇毅拍了拍他的肩,說著就要拉他離開。
“伯父,我現在有點事……”餘清仁眼睛直直地望著杜悅的背影,伸手去撥沈勇毅的手。
沈勇毅非但不放,反而扣得更緊:“來家裡賀壽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既然來了,就陪我去下一盤再說。”說著,不給餘清仁回絕的機會,強行將他拖走。
覺察到餘清仁被拉上二樓,杜悅才鬆了口氣,一條緊繃的神經逐漸鬆懈下來。
“怎麼了?”沈家琪溫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杜悅抬頭,他正關切地望著自己,她失笑,就要站起來:“沒什麼,隻是有點疼。”
“彆動。”沈家琪卻握住她被割破的手指沒有起身。
杜悅詫異,他卻突然低頭將她的手指含進了自己的嘴中,想到客廳裡還有其他人,她忍不住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沒有成功,一張臉頓時變得紅彤彤的。
沈佩玉興味地看過來:“三兒是越來越會哄女孩子開心了。”
“可不是,他叔叔可從來沒給我含過手指。”杜蘭西羨慕地嘖嘴感慨。
沈家琪放開她的手,笑吟吟的,眉眼彎彎:“口水可以消毒。”
杜悅紅著臉,蜷縮了手指,尷尬地站起來,下意識地將手背到自己身後,直到回去的路上,她臉上的紅暈依舊沒有消退,滾燙的溫度讓她的額頭滲出薄薄的細汗。
“身體不舒服?”沈家琪一邊開車注意路況,一邊側頭看了她一眼。
杜悅見他西裝革履,一本正經的樣子,回想起剛才指尖被他含住的酥麻感,不自在地彆過臉望著車窗外的風景,轎車的車窗自動緩緩下降,涼風吹散了她臉上的熱暈。
杜幀坐在後座,望著前麵互不說話的兩個人,糾結地擰起了眉頭。
……
沈家琪將杜悅跟杜幀送回公寓樓下。
“家裡還有客人,我先回去一趟。”沈家琪刻意半降車窗來交代。
杜悅目送著他離開,身邊的杜幀再也憋不住,扯了扯她的衣袖:“悅悅,為什麼清仁會在三哥家裡?他會不會告訴爸爸……”
說到“爸爸”兩個字,杜幀雖然故作鎮定,但眼底難以掩飾住害怕跟不安。
杜悅回身,拉起他的手握緊:“就算爸爸找到我們,我們也不回餘家了。”
“真的?”
杜悅重重點頭:“真的,就像那時候離開,再也不回去了。”
杜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如蒙大赦,臉上重新展露出笑容:“不回去就好!”
……
沈家琪拿著車鑰匙進了彆墅,就看到餘清仁急匆匆地下樓來。
他直奔客廳,發現客廳早已沒了人,一回頭就看到沈家琪,想到剛才沈家琪跟杜悅的親密舉動,一個念頭已經在他心底萌芽,他走上前:“客廳裡的人呢?”
“什麼人?”沈家琪訝然反問,但很快就了然地回答:“可能在臥室,也可能在外麵。”
“彆跟我裝傻,你明知道我在說誰!”餘清仁環顧四周,卻始終沒有找到杜悅跟杜幀。
沈家琪雙手插袋,好整以暇地望著他:“你不說我怎麼知道是誰?”
“餘悅,我二叔的女兒餘悅,還有她的哥哥餘幀,剛才就坐在這個客廳裡。”
“五姑父的女兒?不是潔潔嗎?”
餘清仁頓時語塞,是呀,二叔擺在明麵上的女兒不是隻有一個掌上明珠餘潔嗎?
他喉頭滾動,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說出關於餘家那些不能為外人道的秘密,譬如他二叔在十年前突然多出了一雙子女,又譬如餘潔並非二叔的親生女兒……
沈家琪拍了拍他:“好了,既然來了,就陪爺爺聊聊天,我先上樓一趟。”
“剛才說你要結婚的事是不是真的?”
沈家琪腳步一頓,回過頭,回望著餘清仁的眼睛:“你說呢?”
“新娘子就是剛才打翻茶壺的那個?”
餘清仁緊緊地盯著他,不肯錯過他臉上的每一個表情。
沈家琪頷首:“如果你願意,到時候可以參加婚禮,就在這個月月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