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處,劉雨欣嘴角浮現一股詭異的笑容。
杜悅、餘家……這下有看頭了。
……
杜月默在鏡子前整理了衣著,檢查完美才出了洗手間。
沒走幾步,後麵突然伸出了一隻手,狠狠一拽。
杜月默踉蹌了幾下,好不容易才站穩。
怒氣勃發,在看到對麵的男人時,怒氣全部消散了,隻留下一抹嘲諷。
“餘先生,請您放開我。”她客氣的說道。
餘書豪心下不悅,“杜月默,你究竟想乾什麼?”
“問我?”杜月默好笑的看著他,“什麼叫我想乾什麼?”
餘書豪不想和她繞那些彎彎路子,“你真要和我做對?”
杜月默心口一堵,笑容愈發燦爛了。“我隻是一個戲子,哪裡有本事和您做對?”
餘書豪厭惡極了她的笑,當年那個清純的女孩如今不剩下一點影子。幾乎是同一時間,他鬆開了她的手,想要掏出絲帕擦手,還是忍住了。“你以為杜悅和家琪訂婚我就沒辦法了嗎?不要妄想不屬於你的東西。”他低聲警告。
杜月默將一切都受儘眼底,他一字一字仿佛是一柄尖刀插在她的胸口。無論過了多少年,杜月默還是無法忘記這種痛楚,一如當年被他背叛時。
明明她可以選擇更好的,但是上天就像是故意和她玩笑似的,她的心早就丟了。
愛過了這個人,她早已失去了一切愛的資格。
美麗的眼眸諷刺越來越深,杜月默低笑,反問他:“什麼才是我的東西,什麼又不是我的東西?”
餘書豪愣了愣。
杜月默笑了,“難道我今日的一切,不全是拜你所賜嗎?”
更甚至,她倔強的回應:“餘先生,我隻是拿走屬於我的東西,難道有錯嗎?”
餘書豪對她始終有些愧疚,當年的事一幕一幕重新拉開了回憶的閘口,打了他一記又一記耳光!
“杜月默,你彆逼我。”他已經是下了狠心了。
杜月默心更疼,但是笑容也更加燦爛了。“不是我逼你,是你們一直都在逼我。”
餘書豪少一愣神,臉色又隨之陰沉了幾分。“我不會如你所願,走著瞧,你一定會後悔的。”他惡狠狠的放話,擦著她的肩膀,頭也不回。
杜月默愈發挺直了脊背,可是誰能告訴她,心裡怎麼會那麼疼呢?
疼得她幾乎無法呼吸。
杜月默急忙去翻包包,手忙腳亂下包包滑落到了地上,東西散亂一地。
嘴角輕嘲,她彎腰一件一件的撿回東西,就像是在重新裝回自己的防備。
這時候,一隻手快她一步撿起了那個白色的藥瓶。
她抬起頭來,看到杜幀一臉探究的盯著瓶子瞧。
杜月默心裡一緊,急忙搶回了瓶子,衝他吼:“誰要你撿的。”
杜幀咬咬唇,“那個藥瓶……”
杜月默狠狠的瞪著他,嚇得杜幀一句話都不敢說。
“杜月默,你做什麼?”杜悅吼了一聲,衝過來擋在了杜幀麵前。她扭頭安慰杜幀,“幀幀彆怕,悅悅會保護你的。”
杜月默嘴角的譏諷更深了,“他是這樣,你也是。好,真的很好。”
杜悅聽得滿頭霧水,“我不懂你說什麼,但是你有事儘管衝著我來。”
杜月默覺得胸口更疼了,對,一定是沒有吃藥的緣故。
杜幀看見杜月默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很難過。他拉了拉杜悅的衣袖,解釋道:“悅悅,不是那樣的。”
杜悅說:“幀幀彆擔心,有我在,她不會做什麼的。”
杜幀剛要說什麼,就被杜月默的一陣大笑打斷了。“杜悅,你不愧是他親生的。”所以每句話,都那麼傷人。
杜悅心裡一揪,她想要去問杜月默發生了什麼,但是開不了口。
眼睜睜的看著她走遠,什麼也做不了。
“悅悅,你還好嗎?”杜幀擔心的問。
杜悅擠出了一抹笑,“我沒事呀。”
杜幀更加擔心了,“那你為什麼要握緊拳頭。”
杜悅一愣,慢慢鬆開了力道。她展開手掌,雙手手心裡嵌上了十個指甲印……
杜幀疑惑的說:“悅悅,我看到她的包裡,有和幀幀一樣的藥。”
杜悅一驚,直覺道:“你看錯了吧?”
杜幀搖搖頭,“沒有,幀幀記得很清楚。那一年幀幀病得很嚴重的時候,幀幀吃的就是那種藥,符號一模一樣。”
杜悅震住了,那一年的藥是屈潤澤特意從法國帶回來的。
法國!
杜悅心裡一陣恐慌,卻不敢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