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她有急事。”杜悅心情極好,“唐姨泡的茶,看來隻有我能享受了。”
保姆被她說得心花怒放,“就你嘴甜。”
……
一輛紅色的保時捷在劉宅停下,車門打開,劉雨欣躬身而出。
劉家傭人見她,都驚詫極了。
劉雨欣這三個字,數月來一直是劉宅的禁忌。
“阿蘭,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通知爸爸,還有我的好大姐。”劉雨欣開心的吩咐道。
傭人一聽,快步返回了家中。
劉雨欣摘下墨鏡,好心情的進了劉宅。
這裡沒有什麼改變,說起來還真是相當的諷刺。
“回來了?”威嚴的聲音傳來,劉雨欣看過去,是一臉嚴肅的劉國鋒。
當他從醫院接她回家時,她心裡有感動有疑慮更多的卻是擔驚受怕。
可一轉眼,短短兩個多月的時間,她再也不懼怕他了。
“我該稱呼您一聲爸,或者是……爺爺?”劉雨欣勾唇。
劉國鋒胸口一堵,但劉雨欣顯然不是他的對手。“那就看你是想做什麼了。”他慢悠悠的下了樓,徑自在沙發上坐下,對傭人吩咐道:“難得有客人來,你們不懂得沏杯茶麼?傳出去彆人指不定笑我劉家買不起好茶葉。”
傭人急忙去泡茶。
客人。劉雨欣暗自咀嚼這兩個字,收斂了一些張狂,在他對麵坐下。“人走茶涼,我今天算是明白了這句話了。”
劉國鋒淡然自若:“段小姐有事?”他明明知道劉雨欣來的目的,卻不點破,等著她先低頭。
劉雨欣那點小九九,在他麵前根本就不夠用。
或許是意識到這一點,劉雨欣態度終於緩和下來。“我想和您談談……關於我和阿澤的婚事……”
“我不同意,我死也不會同意的。”劉雅麗尖厲的吼道。
兩人側頭,看見燕姨推著劉雅麗朝這邊過來。
主仆倆都惡狠狠的盯著劉雨欣,恨不得把她戳出幾個洞。
“爸,這個惡毒的女人怎麼能當我劉家的兒媳婦。”
劉國鋒眼微沉,“燕姨,誰讓你推她出門的?”
燕姨忿忿道:“老爺,劉雨欣那個賤,人害死我的孩子,現在還有臉出現在這裡。她要是嫁給阿澤,那不是毀了他嗎?”
劉雨欣看她,“燕姨,你孩子是誰害死的你自己明白。至於阿澤……”她的食指輕輕敲在沙發上,“主子說話,輪不到你一個下人插嘴。”
“劉雨欣!”劉雅麗快要氣瘋了,尤其是剛才她說到燕姨的孩子更是慌亂。“爸,你看看她安得什麼壞心眼,擺明了不要我們好過。”
劉國鋒的臉越來越沉,劉雅麗急忙住口。
那天之後她被禁足了整整一個多月,都快憋瘋了。
“婚姻大事豈能兒戲,這件事你也做不了主,還是段家來人再說吧。”
劉國鋒發了話,劉雅麗聽了一陣暢快,得意的衝劉雨欣擠擠眉。
劉雨欣剛才隻是試探而已,她和屈潤澤的婚事遲早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用不著她來操心。隻不過……“好吧,我今天來,的確是有其他事要和您說。我相信,您一定會感興趣的……”
話說到一半,她意有所指的看向劉雅麗主仆。
劉國鋒明白她的意思,“燕姨,送雅麗回房。”他的語氣不容置疑。
“爸——”劉雅麗敢怒不敢言,怨懟的瞪著劉雨欣幾眼,心不甘情不願。
“對了燕姨,上樓不太方麵,記得好好照顧我大姐,畢竟她對你那麼好。”劉雨欣衝著她們的背影說道,意料中看見劉雅麗的身體僵了一下。
她回頭,對上劉國鋒沒有任何感情的眼睛,心跳露跳了一拍。
“適可為止。”劉國鋒話語中帶了一絲警告。
劉雨欣忽然很想笑,覺得無比諷刺。原來他早就知道了,隻不過……劉雅麗才是他的親生女兒!
這個世界,從來就沒有過所謂的公平。
劉國鋒收回目光,呷了一口茶,“說吧,到底是什麼事情?”
劉雨欣收拾好心情,才開口:“您知道餘家和杜悅有什麼關係嗎?”
“餘家?”乍聽到這個,劉國鋒有些意外,“你說的是餘書豪?”兩人能有什麼關係?他本想說,可劉雨欣那個樣子,明顯是勝券在握。
“不錯,就是那個如今在政界上炙手可熱的大人物。”
劉國鋒笑了,“你該不會說什麼杜悅就是他私生女之類的笑話吧……”他說完,便見劉雨欣一本正經的臉,頓住了,直起了身子,“難道說,杜悅真的是餘書豪的私生女?”
“沒錯。”劉雨欣笑靨如花:“這幾個月一直被沈家打壓,我知道您憋了一口惡氣。”
她麵龐變得猙獰起來,“杜悅和餘家有千絲萬縷的關係,餘書豪又和沈佩林結婚,再加上一個杜月默……這一次,沈家和餘家,彆有一個想好過。”
劉國鋒暗自握拳,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對她笑了。“我會派人去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