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熙敏抱住她,忍不住哭出聲來:“悅悅,我好累……”
杜悅輕聲安慰著她。她一直很佩服小敏,小敏的家境不算太好,父母又特彆重男輕女。她出來打工,本身就沒有學曆,隻能乾些苦差事。可是她一點都不怨天尤人,每月都省吃儉用,就是為了補貼家用。而今天她才知道,小敏的哥哥要結婚了,她媽媽非要她拿出三萬塊錢,說是彩禮錢。
“我哪裡有那麼多錢?悅悅,你知道,我本來掙的錢就不多,平時就都給他們了,可是他們還要逼我,說如果我不給的話,就來找我……”說到這裡,林熙敏的臉上忽然帶了絲驚恐。好像她口裡的根本不是她的家人,而是一隻隻吸血鬼。
杜悅心疼地說:“你有困難,可以找我借錢啊,乾嘛要自己扛著?”
林熙敏吸了吸鼻子,說:“你這些天也沒消停過,我不好意思打擾你。”
杜悅搖搖頭,說:“咱們還是不是最好的朋友了?你這樣說可就太生分了,我不高興了。”
“好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林熙敏乖乖認錯。
杜悅又和她聊了一會兒,家裡就打電話讓她趕緊帶小元寶回去。老爺子和老太太一會兒看不到,就想念的緊。
杜悅就跟著沈家琪先走了,反正有高雄在,也出不了什麼事。
沈家琪的悍馬剛剛離開醫院,立馬就有一輛麵包車跟了上去。
杜悅和沈家琪講了林熙敏的事情,兩人聊得專心致誌,一點都沒有發現有輛車在跟蹤他們。
屈潤澤剛好辦完事上了路,無意間看到了沈家琪的車,他當然記得沈家琪的車牌號,曾經他也無數次跟在這輛車的後麵,默默地看著杜悅。
屈潤澤正想跟的再緊一點,一輛麵包車就突然加速插了過來,擋住了他的路。而他清楚地看到,麵包車裡的人在不停地拍照。
又是狗仔。屈潤澤真是厭倦了這些娛樂記者,上次醫院的報道他還沒查出結果,這次這幫記者又要對他愛的女人刻意誹謗,他自然不會容忍。
三輛車前行了好一陣子,沈家琪都沒有發覺。他下了高架橋,拐入一條僻靜的公路,向家裡駛去。
狗仔知道不能再跟下去了,調了個頭正準備離開,卻看到一輛車橫亙在路中央,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就站在那輛價格不凡的豪車麵前,墨鏡下的表情冷酷,似乎帶著怒意。
開車的矮個子認出了他,悄悄對身邊拿著照相機的人說:“頭兒,是屈潤澤,怎麼辦?”
張運沒有半點害怕,反倒是輕鬆地說:“沒事兒,大不了讓他也上次頭條唄。”
屈潤澤走到麵包車前,敲了敲車窗。
張運把車窗降下來,露出一臉職業的笑:“屈總有何貴乾?”
屈潤澤冷冷道:“把相機給我。”
張運依舊笑:“這可不行,相機是我們的飯碗,這裡麵都是商業機密。屈總,您可彆為難我們。”
“我不管其他人,把有關杜悅的全都刪掉,我就放你走。”屈潤澤的語氣越來越冷。
張運不肯妥協:“屈總,您這樣可就沒意思了。誰不知道沈家的兒媳婦是現在最大的熱點,我可是拚了老命才偷拍上的。再說了,屈總已經和劉家沒有關係了,還管不到我們清澄集團的頭上的吧?”
屈潤澤沒有耐心再跟他多說,直接上手就搶。
張運沒防備,相機被他搶走了。他趕緊跳下車來奪,還被屈潤澤打了一拳。
他捂著流血的嘴角哇哇大叫,說:“屈潤澤,你竟然敢打我,等著看吧,我一定會讓你火一把的!”
屈潤澤確認照片都刪完了,把相機扔給他,冷冷道:“隨便。”然後他開車揚長而去。
張運看著他離開,嘴角微翹,竟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