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杜悅說要上洗手間,十幾分鐘了還沒回來,沈家琪拉開椅子說:“我出去看看。”
曹毅陽和高雄一聽,也跟了出來。
還沒走幾步,沈家琪就看到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在對杜悅拉拉扯扯。他一陣火起,上前一拳就打在了男人的臉上,然後把杜悅拉回自己身邊。
杜悅緊緊抓著他的袖子,驚魂未定:“三哥,我剛從洗手間出來,他就拉我的手。”
男人在地上半天起不來,不遠處包廂的人聽到動靜,呼啦一下子湧出七八個男人,把胖子從地上扶起來,七嘴八舌地問他怎麼回事。
胖子吐掉嘴裡的牙,指著沈家琪狠狠地說:“這小子找死,敢出手打我,你們給我好好教訓教訓他!”
“是!”一群人立馬把沈家琪包圍。
杜悅有些擔心沈家琪的安全,這地方太小了,他根本就施展不開。
這時,曹毅陽和高雄一人操了一條板凳上來,對著那些人就是一頓亂砸,不一會兒功夫就砸得那些人爬都爬不起來。
胖子一看對方明顯是練過的,還以為他們是黑社會,嚇得直發抖還強裝鎮定道:“兄弟,你們哪條道上的?我爸可是縣長,黑白通吃,你們最好不要惹我。”
“縣長,我他麼還是縣長他爸爸呢!”曹毅陽一腳上去就把他撂趴下了,踩著他的背笑道:“乖孫子,快叫爺爺,爺爺高興了,就放你回家。”
“我操你……哎喲疼……”胖子嘴硬還想罵,被高雄又踩了一腳,立馬求饒:“爺爺,兩位爺爺,我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今天我請客,你們想吃什麼喝什麼都隨便。哎喲,我的肋骨快斷了……”
沈家琪說:“好了,差不多就行了,讓他滾吧。”
曹毅陽抬起了腳,高雄趁機踢了他一下,罵道:“看你還敢不敢再仗勢欺人。你爸是縣長就了不起了,我爺爺還是將軍呢。快給我滾!”
胖子剛站起來就被高雄踢倒,也顧不上喊疼,溜得比兔子還快。
高雄大笑道:“彆忘了告訴你爸爸,你爺爺在這裡等著他來拜呢。”
胖子跑到門口,忽然回過頭來狠狠地剜了他們一眼,也不知道說了句什麼,被人拉走了。
杜悅四下看了一眼,見飯店裡的人都用一種畏懼的目光看著他們,好像他們比胖子之流還可怕。
沈家琪的本意是他們儘量不要招惹太多人注意,萬一有人認出了他們,以後可能會有麻煩。這裡山高路遠,雖然他們家裡人已經通知人做了準備,但畢竟不會那麼及時。
但是一看到那種人渣碰他的女人,他就忍不住衝動。
杜悅看看他的臉色還有些不好看,便拉拉他的衣角,說:“三哥,打也打過了,你就彆生氣了好不好?”
“就是啊,三哥,彆為這種人壞了心情。”曹毅陽對站在一邊戰戰兢兢的老板一揚手,說:“老板,結賬,你這裡被打壞的東西,我們都賠了。”
老板一聽這話,剛想報警的心思瞬間沒有了。縣長兒子他惹不起,隻要有人肯承擔他的損失就行了。他上來拿了卡,卻一臉無奈道:“對不起,我們這裡不能刷卡。”
曹毅陽急了:“你們這麼大個店不能刷卡?這什麼破地方!”
老板趕緊笑著解釋:“POS機壞了,還沒買新的。”他當然不能說POS機是縣長兒子趙大才砸爛的,那天他壯著膽子去問趙大才要這幾年來吃飯的錢,誰知那家夥二話不說拿起POS機就向他砸來。要不是他躲得快,現在腦袋非得破個洞不可。
曹毅陽回頭看看他們,露出無奈的神情。他出門向來不帶錢包的,基本就是能不帶什麼就不帶什麼,反正他知道總會有人給他埋單。
高雄摸摸口袋,掏出兩張毛爺爺。
老板一看,臉色立馬就不好了:“你們砸了我這麼多東西,價值上萬呢,你們是想我報警嗎?”
沈家琪問:“這附近有ATM機嗎?”
老板指了指前麵:“那裡就有。”
沈家琪就讓高雄和曹毅陽去取錢。半天不見他們回來,老板都急了,還說他們要是再不會來就報警了。
這時,曹毅陽滿臉驚慌地跑進來,說:“不好了,高雄不見了!”
杜悅問:“怎麼會不見了呢?”
曹毅陽說:“我也不知道。我正在裡麵取錢呢,沒注意到他什麼時候走開了。我出來的時候沒看到他,還以為他買煙去了。但我等了半天,也不見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