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益豪的表情更詫異了,不過這詫異中還帶著驚喜。他幾乎是脫口而出地問:“你說的是真的嗎?”
餘潔捏捏他的臉,說:“你覺得呢?”
這親昵的動作瞬間點燃了徐益豪身上的熱血和激情,他忍不住伸手拉住她,激動地說:“餘小姐,我……”
“你們在乾什麼呢?”餘書豪的突然出現讓徐益豪猛然鬆開了餘潔的手,臉上露出像是老鼠見到了貓一樣的倉惶。他後退幾步,拉開了和餘潔的距離,低下頭說了句:“餘先生。”
餘潔還在生他的氣,根本不想理他,索性就把頭扭到一邊,看也不看他一眼。
餘書豪現在沒有心思計較,冷著臉對徐益豪說:“你跟我過來,我有事要交代你。”
徐益豪點頭:“是。”
然而他剛邁開步,手臂就忽然被人拉住。他看到是餘潔,目光閃爍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恢複平常。他想拿開餘潔的手,但餘潔死死拉住他。他不忍用力,怕弄疼她。兩人就這樣僵持著。
餘書豪很快發現了,板著臉對餘潔說:“小潔,彆任性,爸爸現在有急事。”
餘潔瞪了他一眼,說:“你手底下那麼多人,就非要跟我搶他嗎?我好不容易有個可以說話的人,你就一定要搶走嗎?”
餘書豪的臉色黑下來,他不是看不出來徐益豪對餘潔的感情,隻不過徐益豪是個有恩必報的人,當初自己救下車禍中重傷的他,他就發誓要一輩子為自己賣命。
況且,徐益豪並不是普通意義上的保鏢,很多他自己不能乾的事情都會交給他去處理。
不得不承認,徐益豪是他最得力也最信任的助手,他從來都不會擔心他會把事情搞砸,更不會擔心他會背叛自己。
正是因為以後還有許多要用到他的地方,就不能讓兒女情長羈絆了他。他是要幫助自己成大事的,一旦結婚成家,就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為自己拚命了。
出於這個考慮,餘書豪一直都裝作不知道,而且也一直對他講,自己會為小潔找個乘龍快婿,讓他自己斷了念想。
想到這裡,餘書豪嗬斥道:“你想說話是嗎?你那麼多狐朋狗友呢?平時吃喝玩樂的時候不是挺好的嗎?混得熱火朝天的,連家都不回,現在你跟我說沒有人說話,那我給你一張卡,你隨便去酒吧找人說話去。”
餘潔沒有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氣得跳了起來,指著他說:“你還是我爸爸嗎?我親爸爸會對我說這樣的話嗎?你變了,你再也不是以前那個疼愛我的爸爸了!”
餘書豪沒有說話,眼中更沒有一絲愧疚。
餘潔被他激的犟脾氣起來了,硬拽著徐益豪,說:“你今天不是要他辦事嗎?我就偏不讓他走!你為了升官,搞得我們一家人不像一家人。你看看我們現在都成什麼樣了?媽媽要和你鬨離婚,你不管不顧,就連我這個女兒,你也不管了。那好,你就升你的官去,我要和媽媽離開這裡!”
餘書豪氣得一巴掌就要打下來,餘潔毫不畏懼,揚著臉說:“你打啊,你要是打了我,我就再也不是你的女兒了。”
餘書豪瞪了她半天,許久才放下手來,對徐益豪說:“我們走,讓她在這裡無理取鬨。”
徐益豪看看餘潔緊緊拽住自己的手,沒有動作。
餘書豪怒火叢生,轉過身就是一個巴掌。
餘潔都被那響亮的聲音嚇住了,然而徐益豪卻一聲都沒有吭,甚至連嘴角流出的血都沒有擦一下。
餘潔把徐益豪拉到身後,麵對著餘書豪,大聲問道:“不讓他走的人是我,你憑什麼打他?”
餘書豪冷哼了一聲,說:“分不清主人的狗,怎麼能不打?”
“你怎麼能這麼說?”餘潔覺得他完全是變了一個人,變得又勢利又冷血。
“你要是還不讓他走,他還會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