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靜早在門外等候著,估計剛才她一直在聽著裡麵的動靜,她緊張地問:“怎麼樣?”
我點了點頭。
她拿起手機,滑開屏幕,指尖動了幾下,然後高仰著下巴,推門進去了。
我知道她剛才轉帳給我了。
我抿了抿嘴,其實我想和她說,江涼川隻是用手和我發生了關係,破了我的處、子之身。
可這些話,統統被我咽下肚子。
相信洛靜好要的是結果,有人頂替她睡了江涼川,江涼川就不用再睡她了,然後,也有人頂替她幫江涼川生孩子。
我走進一個小暗房,換上自己的衣服,拿出手機,見到收款二十萬的信息,心裡五味陳雜。
她為何要這樣做?我沒必要理會,我隻要拿到錢就行!
離開了他們的婚房,走在大街上,恰好下雨,打在我身上,透過衣服,滲進我的肌膚,冰涼冰涼的,淚如泉湧。
我漫無目的地往前走著,如行屍走肉般,豆大的雨點淋得我像落湯雞。
這是一條不歸路,一旦開了頭,就算是萬丈深淵也要往下跳去……
剛踏進家門口,哥哥林天佑立即奔過來,模樣凶煞:“得了多少錢?趕緊給我!”
我緊緊地攥著手機,身子一躲,欲跑進自己的房間,爸爸林海和我奶奶攔住了我,“跑什麼!”
我無路可逃,林天佑緊接著追上來,拽住我的頭發,罵道:“死丫頭,敢跑?不過是出去賣的貨色,還拽上天了!沈漫歌,馬上把錢交出來!不然我打死你!”
我奮力掙紮著:“你有什麼資格打我?你都說了,我姓沈,不是姓林!”
“小野種!在我們林家白吃白喝的,現在林家有難了,你就想姓沈了?”我奶奶說完,便啪啪啪打了我幾個耳光,打得我頭暈眼花,鼻血像泉湧似的,止也止不住。
說到這個姓,我就生氣,自懂事以來,我媽天天被他們罵水性揚花,後來我才知道我媽是我爸填房的。
我媽生了我後,他們死活不讓我姓林,說我是我媽偷來的雜種。
從小到大,我就是他們家的使喚丫頭,現在林天佑嗜賭欠下巨債,我奶奶毫不猶豫要犧牲我,以保全她的孫子。
我媽為了在林家站穩腳步,居然中了他們的圈套,做了林天佑的擔保人,背下了巨債。
我奶奶一直視我為眼中釘,我早已經習慣了。
忽然,我見到她的脖子上戴著一條祖母綠寶石項鏈。
這是我媽視為珍寶的東西,居然被她搶了。
“你把我媽怎麼樣了?”我心裡一慌,不好的預感襲上來。
忽然,我被踢跪在地上,痛得我感覺膝蓋都要碎了,我轉頭一看,隻見林天佑又踢了我一腳,吼道:“死丫頭,敢對我奶奶不敬!”
我奶奶一把拽住我的長發,罵道:“小雜種,賣了這玩意都不夠給你們這些年在我們林家白吃白喝白住的費用!”
我媽說過,那祖母綠寶石項鏈對她意義很大。
不行,我必須要幫我媽奪回它。
我猛地站起來,不顧一切撲向我奶奶,我奶奶狠狠地一拽我的頭發,痛得我不敢動了,淚水夾著鼻血不斷地流在我的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