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林天佑把我拽過來,捏著我的下巴示眾看客,“我這個不知來路的妹妹啊,天生隨了她媽的水性揚花,書也不讀了,而是去一間有錢人才去的私人會所賣色了,好一張狐狸臉啊,也不知禍害了多少家庭了,大家都記住她了,彆讓她拆散了自己的家,瞧瞧她身上的衣服,嘖嘖,名牌呢!果然是找到了好金主了。”
我氣憤得想殺人,林天佑這般黑白顛倒,隨意汙蔑,他也不怕遭到報應。
我無話可說,在這種情況下,我越是解釋反抗,林天佑越是往我身上潑臟水,我更怕他會變本加厲地折磨我媽。
我媽嘴裡含糊不清地說著些什麼,本來她是腦癱,剛清醒一些,現在被刺激,連話都說不清了。
我的眼淚抑製不住流下來,衝我媽嚷道:“媽媽,不用擔心,我沒事,不要擔心……”
我害怕我媽再次病倒,或是直接斃命。
我恨極了林天佑,死死地盯著他,像是要吃了他一般。
旁人被林天佑洗腦了,都認為我和我媽是不堪之人,都紛紛地罵起我們。
這種當眾被人羞辱的滋味都是生不如死!
我抬眼看向人群,忽然,我全身一震,隻見江涼川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他的表情讓人捉摸不透,目光深不可測,似乎也與旁人看戲。
我頓時絕望了,用力甩開林天佑的手,吼著:“林天佑,馬上放開我,不然我一分錢也不會給你!”
剛在涼色上班兩天,才得提成一萬多,隻能向顏楚楚借錢,打發掉那個無賴。
錢沒了可以再賺,可我媽沒了不能再有。
“沈漫歌,你敢威脅我?也不看自己是什麼貨色?不過是出去賣了兩天就長脾氣了,你媽欠高利貸的一千萬,你趕緊想辦法還了,不然我打死你們!”林天佑凶狠狠地說道。
正在他想動手之際,季言風突然推開人群走過來,一把拉過我,同時把林天佑踹在地上去。
“我是涼色私人會所的老板,你剛才汙蔑我們涼色私人會所,我已經錄了音,你等著接受我們的律師函吧!”季言風居高臨下地看著林天佑,擲地有聲地說道。
林天佑一見到滿身貴氣的季言風,頓時弱了下去,見到形勢不對,便虎假狐威道:“沈漫歌,要是明天不見錢,你給我等著!”
說完,他便溜之大吉。
我輕輕地抽回自己的手,朝季言風說了一聲謝謝,然後撲向我媽,母女緊緊地抱在一起。
顏楚楚也擠進來,替我媽檢查了一番,鬆了一口氣,便吩咐護士替我媽上些消腫藥,同時給我媽打了一枚鎮定劑。
見到我媽腫了半邊的臉,我既自責又難過。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看客已經散去,季言風卻沒有離去。
我站起來,“季總,十分感謝你。”
季言風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有些神秘地說道:“幫你的人是另有其人,不是我。”
“哦?”我一愕。
莫非是江涼川?剛剛他明明在看戲……
還是他不方便在這種場合幫我,所以就委托季言風?
季言風看向窗外去,我也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隻見江涼川的車還停在醫院門口。
我猶豫了一下,下樓找江涼川,我的心海如滾了巨浪一般,翻騰不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