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心裡,他是神一般存在的男人,可現在的他看起來如此的落寞。
我還沒有走近他,門就被人推開了,是季言風。
他快步地走過來,我一嚇,問:“你怎麼進來了?”
話畢,我馬上後悔了。
他是江涼川的兄弟啊,他怎麼就不能進來了?
季言風給我一個白癡的眼神,一把把我拉過去,“沈漫歌,你馬上出去,斷了那個念頭,他的未婚妻是洛靜好,想想現在自己以什麼身份進去陪他?”
我馬上站住了。
季言風說得對,我以什麼身份進去安慰他,江涼川就算是喝醉了也與我無關。
這會兒他估計是喝醉了,所以不察覺我進來。
季言風一把我拉了出去,同時打電話給洛靜好。
大約是叫洛靜好過來接江涼川回去之類的話。
打完之後,他看向我,“還舍不得走嗎?”
我朝包廂看過去,正如他所說的那樣,真舍不得走。
可是我終究不是他的未婚妻,不能陪在他身邊,而且身份不明。
我的心慢慢地沉下去,我被季言風拉出去時,手是捏得緊緊的。
季言風緊握著我的手,他的手很溫暖厚實。
我坐上他的車後就直接發起呆。
他嘲笑我:“瞧瞧你現在像什麼了?不過和他睡過幾次嗎?他就住了你的心了,在他的眼裡,看到的永遠是利益,知道嗎?”
他把江涼川說成一個很自私自利的商人。
而他呢?又是什麼呢?
我不由反駁他,“你們有錢人都是這樣的嗎?”
有錢人包括他、江涼川、洛靜好。
季言風翻了一個白眼,“我是例外。”
他把自己說得很高尚似的。
我隻能在心裡嗬嗬笑了起來。
他們都是同類人,他怎麼可能會是例外呢?
現在他不過是對我有幾分新鮮感,所以才會對我好,又或許我長得和洛靜好有幾分相似,我無意又成了別人的替身,無所謂啦,我的目的不在他身上。
在有錢人的眼裡,女人不是他們事業上的階梯,就是生活中的調味劑。
見到我麵色不好看,季言風看向我,“怎麼了?”
我抿唇一笑:“沒事,我不過是在煩惱?跟你回家吃飯見家長,我應該要怎麼去做?”
季言風聽了,忽然笑了,而且笑得很開心。
我看著他看起來發自內心的笑容,慚愧之意油然而起。
要是他知道我不過是利用他認識季浩遠而已,不知道會不會殺了我?
江涼川因為陪我下葬了我媽,才和季浩遠爽約的,想到這,我的心隱隱地發酸起來。
第二天下午,我特意化了淡妝,跟著季言風去季家吃飯。
M市。
季家,住在地段最貴的富豪區,裝修得像皇宮似的,十分奢華。
據說和迪拜首富有得相比,地麵都用黃金鑲著,奢侈得令人吒舌。
我進去時,發現裡麵人聲沸鼎,很是熱鬨。
坐在正中央的位置自然是一家之主季浩遠了,還有幾個打扮很貴氣的女人,我和季言風是後麵才來的,於是坐滿了一張大大的圓桌。
本來我想著以後再無機會光臨季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