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江涼川說道:“你總說我心太軟了,可人一旦被逼到絕境時,會比誰都會狠心的!”
江涼川聽了,嘴角微不可察揚起微笑,似乎很滿意我的回答。
笑意不過是幾秒而已,他馬上又恢複平時的冰冷:“這個世界,心軟是最沒用的東西。”
直接了當與他說出自己的心理話,真的很暢快。
以後我和他的身份就是:被雇與雇。
他不再為了我哄好幫他而假裝柔情。
該說的都說了,於是他就派秘書去幫我買早餐,同時告訴我今天季浩遠會來。
我一愣。
他的動作如此的迅速。
我現在隻能走這一條路了,我媽到底是誰害的?我必須查出來,最主要我已無家可歸,回季家至少還有一處安棲之處。
我無人可依,總不能時時靠江涼川,隻能自己找大靠山。
現在洛靜好恨我入骨,說不定好快就會對我動手。
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季家是最好的選擇。
儘管季家也是處處是危機,我隻能挺險而行。
橫豎都不好走,不如選一條最有價值的路去走。
我剛吃過早餐,秘書就敲門進來彙報季浩遠已經在來路上了。
江涼川站在我麵前,俯視著我,窗外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猶如畫中人,緩緩道:“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我迎上他的目光:“勇往直前。”
江涼川靜靜看了我一會兒,然後轉身走了。
我靠在床上,垂下眼簾。
也不知過了多久,有人進來了。
我下意識抬頭去看,是季浩遠。
季浩遠這回的表情很古怪,我和他的目光一撞上時,他眼裡閃過的光芒是我看不懂的。
那感覺就像是被狼盯上一般,讓我的心一顫。
我試探道:“季董事長?”
季浩遠一直盯著我,眼神與前兩次見到的完全不同。
我立即起了警備之心,以為他要對我怎麼樣,拉過被子,緊緊地裹著自己,同時喚道:“季董事長?”
我這是提醒他要注意身份。
這一招果然管用,季浩遠似乎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好快就恢複了正常,“對不起,失態了。”
我鬆了一口氣:“季董事長,你怎麼來了?”
我還是充滿了戒備。
總感覺這個老頭子不太正常!
一想到他可能是我的爸爸,心裡就極不舒服。
但也隻是可能而已,還沒有百分之百確定。
季浩遠見我如此躲閃,略尷尬地笑了笑,自己坐了下來,溫和道:“不要緊張,我隻是過來看看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