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她,兩眼就像兩把利劍一般銳利。
她也看著我,目光冰冷。
她沒理我,而是和季浩遠撒嬌道:“老爺,我有些累了。”
聲音都和我媽一模一樣。
季浩遠對她也是很寵溺,有求必應,他們直接忽略了我回房去了。
季家上下都竊竊私語,討論著這個女人的來曆。
季浩遠不管真相如何,完全把那個女人當成了我媽沈霞,對她寵溺萬分,並且直接讓她住在主人房了。
趙瓊華沒過幾天也出院回家住了,但她沒有和那個女人吵,而是自己住在客房,一心向佛。
讓人吃驚的是,她這個女人主居然對那個女人如此的寬容。
季美蘭再也看不下去了,她第一次主動拉上我去找趙瓊華評理:“嫂子,不過是住院了一些日子,就把腦子住糊塗了,哥他公然把野女人帶回來,你到底管不管了?”
趙瓊華本來是閉著眼跪在佛像前念經的,聽了她的話,緩緩地睜開眼睛。
她幽幽道:“能活下來已經是一種幸福了,我實在沒有精力去管其他事了。”
“嗬嗬,我看你腦子進水了!表麵是一心向佛,事實上還惦記著那些財產,我隻問你一句,那個女人你到底要不要管了?”
季美蘭恨得咬牙切齒的。
趙瓊華看著佛像,又說道:“以老爺的性子,是我們管得了嗎?還不如清清淨淨地過日子,她再作妖,也不過是一個外人,能折騰出什麼風浪來?”
所以趙瓊華才會如此淡定的。
季浩遠已經一把年紀了,而且是風雲人物,他再折騰也不敢做出休妻之事。
趙瓊華就是抓住了這一點才會如此淡定的。
她和季浩遠相守了幾十年,什麼風浪沒有經曆過?對於她來說,這不過是小問題。
她做為他的妻子,看著他從窮小子到腰纏萬貫的大老板,幾十年過去了,她還是他的妻子,說明他是不會輕易和她離婚的。
他的底線還是有的,懂得糠糟之妻不可棄。
季美蘭聽了,氣得半死,又是指責一番她失職之類的話之後才憤怒離去。
我站在原地,看著趙瓊華,房間裡麵彌漫著淡淡的檀香味。
她冷笑道:“你是因為造下的罪孽太多了,所以才想通過吃齋念佛減輕罪孽吧。”
我是故意刺激她的。
她表麵看起來大度賢惠,實際上比誰都要毒,不然她也不會念佛了。
趙瓊華本來再度閉眼念佛的,被我一說了,她眉宇一皺,略停了一會兒又繼續念。
她沒有理我,任由我站在那裡。
我看了她一會兒,然後解氣地出去了。
季美蘭一心念著季家的財產,她是最明顯的,不管誰來了,她都會視如敵人。
她光想著如何打倒那個女人,卻沒有想過去調查那個女人的來曆,為什麼她會如此光明正大來到季家?連趙瓊華也懶得管?
她根本就不是我媽媽,不過是我和我媽長得像,這一切又是誰安排的?目的何在?
那個女人宛如女主人一般自居,住在本來屬於趙瓊華和季浩遠的主人房裡麵,季浩遠為了她整天不出門,二人直接在房間裡麵過起了二人世界了。
為了那個女人,季浩遠已經打破了季家一切的規矩了。
之前的季浩遠是十分有威嚴的,每次聚餐,他都坐在主位,他說可以吃飯了,大家才可以吃飯。
現在他就像是熱戀中的孩子,和那個女人每天如膠似漆地膩著。
傭人們每天討論的就是那個女人,說她如何如何被季浩遠寵愛著,又買了什麼給那個女人,連正牌夫人都沒有這種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