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還是要打自己，不管我怎麼叫，他還是用力地甩自己的耳光。
“季言風，夠了!”我吼道。
終於他停了下來，眼裡全是嘲弄之光，沉痛道：“漫歌，都怪我，我不但是個不孝子，還無法給你和孩子名分，我真該死！”
“言風，不怪你……”說到這裡，我居然說不下去了，其實真正對不起他的人是我。
我不但騙了他，還利用他去幫我完成任務。
他是知道我來季家的目的，也知道我要對付的人是趙瓊華，可他還是選擇幫了我。
對我的所作所為，他一直看在眼裡，卻沒有阻止。
到了最後一步，他還幫我鋪了路……
現在又把所有的錯推在自己的身上。
季言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後，繼續沉痛地和我說：“漫歌，我清楚你不愛我，可你懷了我的孩子，我就要負責到底，所以我才會幫你完成了任務，我從來沒有向任何人低過頭，我現在拜托你，在我的麵子上，不管我媽以前做錯了什麼事都不要追究了……”
“如果我媽脫離了生命危險，我立即帶她去一個無人知道的地方，讓她安度餘生，她不會再害得到你們了，也不會再爭季家的一分錢財，不管她以前做過什麼，她永遠是生我養我的母親。”
季言風幾乎含著淚說的，我的鼻子一酸。
我低下頭去，無顏麵對他。
他的臉被自己打得腫起來了，要知道之前他是一個很注重形象的男人。
我緊抿著唇，十分內疚糾結……
一邊是江涼川的仇，一邊是對我極好的季言風，我既無法選擇。
“漫歌，求你了，好嗎？”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無言以對。
真的左右為難……
“言風，先去看看你.媽有沒有事吧？”我隻能是轉移話題。
季言風依然盯著我，似乎我不答應他就不會走：“漫歌，我看得出來江涼川喜歡你，你幫我勸勸他，好嗎？放過我媽媽，求你了！”
求我？幫他勸勸江涼川？
我看了他一會兒，沒有回答他，而是拉他去了醫院。
去到醫院時，趙瓊華還沒有脫離危險，段飛在那裡等待著……
段飛見到我和季言風趕來，首先是一怔，然後站起來：“沈小姐，言少爺。”
他對季言風心存防備。
我問：“江總呢？”
段飛：“不知道。”
我看向亮著紅燈的手術室，忽然有一種預感，江涼川肯定是在裡麵。
季言風大概不知道江涼川和趙瓊華的恩怨吧，隻是擔心地看著手術室的燈。
我心裡更多愧意了：“言風，你也累了，坐下來等吧。”
季言風點頭，聽話地坐了下來。
我在心裡歎了一口氣，到底還是我對不起他。
我拿出手機，放了一條信息給江涼川，想知道他在哪裡。
他沒有回信息。
我對段飛說：“是不是江總在裡麵？”
段飛支吾著不說話，他的表睛又出賣了他，他是一個藏不住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