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發現有人進來我的婚房,那人是顧墨。
一怔,想著他是怎麼進來了?
一看打開的門,才知道自己叫服務員進來幫忙時,忘了關門。
隻見他身穿著正式的西裝,看起來比平時多了幾分成熟穩重。
我皺著眉。
一定是江涼川派他過來的吧?
顧墨馬上看穿我的心思,“不是江涼川叫我過來的,放心。”
“顧醫生,找我有事嗎?”我說道。
顧墨皺眉道:“季言風根本就是一個扶不牆的爛泥,要是他能乾,季浩遠也不會把家業傳給你了,將來你幫他穩固江山,功勞不一定是你的,如果他離了你,你就要一無所有。”
顧墨也是說實話。
季言風是不如他們聰明能乾,但他對我真心。
光憑著這一點我就要站在他這邊了。
季浩遠也很狡猾,他知道隻要有我在,江涼川肯定不會做得太絕的。
其實我有自己的打算。
他們都說季家是一趟渾水,到底有多渾我真想知去探究一下。
接手季氏以來,我漸漸地知道,季氏也沒有外界傳得那樣有權有勢,有些帳目不過是表麵風光罷了。
可能江氏比它還要有實力。
江涼川之所以千方百計要收購了季氏,也不過是為了報複罷了。
以江涼川的能力,就算沒有季氏,他的事業一樣風生水起。
江涼川一直以來的目標就是報複,現在他已奪回母親的心臟,仇也報了,他之所以還要收購季氏,我想他和我的目的是一樣的。
他也想去探究季氏這趟渾水到底有多渾?
除了這一點外,我還想與他鬥一鬥,不想再做他的棋子,而是做下棋人。
現在我是季氏的執行總裁,關於公司的一切我都有權知曉,這樣才有資本與江涼川下棋。
這些話我隻能是放在心裡。
我也不打算與他們說。
“墨醫生,打擾彆人的新婚之夜是一件不道德的事。”我說道。
顧墨攔下我。
我抬頭看向他:“顧醫生,有話就說,我還要照顧我老公呢。”
今晚的顧墨肯定是有話要說。
顧墨忿忿道:“我不知道你和季言風結婚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可我還是要勸告你,不要惹火上身,說不定季家以後會把你推進萬丈深淵。”
又是這句話。
萬丈深淵!
難道季浩遠找我來就是為了做他的頂罪羔羊嗎?
不管怎麼樣,頭已經是浸濕了,這頭必須要剃下去。
我盯著他一會兒,然後故意戲謔道:“墨醫生,你如此緊張我,我可以理解為你已經愛上我了嗎?”
可以把他氣走就可以了。
我現在想見的人不是他。
以為今晚的江涼川會出現阻止我的婚禮,可他沒有來,說明他還像以前一樣,讓我後悔了,他才會出現。
這是他一貫的風格。
就像我剛進季家時,險些幾次死在他們手上,總是到了最後他才出現。
而顧墨來勸告我,會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呢?
畢竟我和他不過是見過幾次麵的,交情也不深,而他卻來勸告我。
誰知道顧墨聽了,麵色一變,立即離我遠遠的,“不要胡說!我不喜歡女人,喜歡男人。”
我聽了,眨了眨眼睛。
果然是怪人,做出來的事總是出人意料之外,例如:在太平間吃東西,現在又說自己喜歡的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