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一字一頓說道:“我猜到的時候是很害怕,但是現在我又不怕,因為我有辦法了。”
季浩遠聽了,反而是一怔。
“你害不到我的,季氏也會好好的。”我語氣堅定地說道。
季浩遠冷笑:“你無權無勢,人單力薄,怎麼可能能與我抗衡?我苦心布了這個局,讓你和江涼川反目為仇,用季氏作為籌碼,隻為了讓江涼川不但失去自己喜歡的女人,還要讓他的孩子一出生就與親爹分離,你就等著坐牢吧。”
“江涼川的孩子一出生就有一個犯人媽媽,而且你結過婚了,他更不可能再要你了,說不定你的孩子沒出生多久就要被送到福利院,重複著他爸爸的老路。”
季浩遠說著說著就開始哈哈大笑起來。
他一笑了,整個人看起精神抖擻的。
他的快樂是建立在彆人的痛苦上的,這個變態狂。
我進來時他都是病懨懨的,現在估計是回光返照了。
我不由搖頭笑了。
笑自己太天真了,江涼川罵得沒有錯,我是個蠢女人。
原來季浩遠早看穿我的身份,也知道了我恨趙瓊華,更知道我不是他的親生女兒。
他都放在心裡。
等待機會把我打進十八層地獄。
他為什麼要把季氏交給我?是因為他做的那些副業紙不包火了,現在的季氏早被掏空了。
所以他才會找我做替死鬼。
還故意讓我和江涼川反目成仇,想讓江涼川的孩子成為孤兒。
我把他們想得太簡單了。
薑還是老的辣。
“沈漫歌,你想不到結果會這樣吧?其實一開始我就知道你是江涼川派來的,我不過是等待著機會把你拉下水,發揮你的最佳作用,這樣我也可以清清白白離開人世。”
季浩遠很得意地看著我。
我目光一厲,問道:“季氏是不是做著掛羊頭賣狗肉的事情?這個大黑洞到底有多深!”
我之所以提前過來就是為了知道季氏隱藏在背後的“副業”。
要是和季言風一起過來,我肯定得不到真正的答案。
季浩遠看著我,目光漸漸變得狠陰起來。
然後他嘲弄地說道:“看在你做替死鬼的份上,我就透露一點吧,季氏表麵是做正當的貿易生意,實際上是靠副業來發家的,我和黑道已經打交道多年了,為什麼警察一直不敢來抓我?是因為我一直養著他們,所以那麼多年來,他們都是睜隻眼閉隻眼的,你知道什麼生意最暴利嗎?犯法的生意最暴利的,風險越大贏利越高,現在你知道是什麼生意了吧?”
我腦子裡麵馬上迸出:販毒、走私、販賣人口、拐賣兒童、賣人體器官……等等。
太可怕了。
“你簡直是喪失人性,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都乾得出來,你也不怕遭到報應嗎?”
季浩遠嗤道:“當今社會哪個老實人是可以發財的?”
我的胃忽然一陣翻滾,對這樣的人感到極度的惡心。
季浩遠又說道:“要不是我老婆給我的感靈,我也想不到那條最容易發財致富的財路,醫院有好多病人為了活命不惜傾家蕩產,例如賣一個心臟我可以得到百萬以上的利潤,或是一個腎……哈哈!”
我內心震憾得不能言語。